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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听鸿装傻道:“什么那小子?”郇潜不依不饶问:“就是句羊那小子!他有没有跑来找你?”
祁听鸿说:“我、我没见过他。”
句羊躲在桌下,看见祁听鸿情不自禁往旁边走了一步,挡住供桌,心想:“真是藏不住秘密。这么一挡,别人更觉得是欲盖弥彰了。”
果然郇潜说:“你挡什么?”猛地拉开椅子,弯腰往供桌底下一看。
祁听鸿心提到嗓子眼,叫都叫不出来。郇潜眯着眼睛左看右看,又说:“咦?那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原来句羊把自己外衣整件脱了下来,像一块帷幕似的挡在身前。他这件衣服色彩深,在阴影里有点儿像木头墙壁的颜色,郇潜竟然没看出来。
祁听鸿顿时有了胆气,说:“师父,我都说啦,他没有来过。”
郇潜不信邪,把柜子、书橱、一件件打开来看过,巴掌大的橱柜也要开门去看。祁听鸿央求道:“别再找啦,他又不会缩骨功,怎么可能藏在这种地方?”
句羊举着袍子,躲在供桌底下,一动不敢动,心中想道:“是现在不做指挥使了,否则高低该让大家都学学。”
到处找不见句羊,郇潜叹了口气,对祁听鸿道:“叫你呆在这里,可不是让你休息睡觉的。反省没有?”
祁听鸿不说话。郇潜抬高声音又问:“反省没有?”
句羊替他着急,想:“犟什么呢,快说一句,别惹师父生气啦。”
但祁听鸿仍旧不答。郇潜气急之下一拍供桌,整张桌子簌簌发抖,差点碎了。祁听鸿手忙脚乱接住掉下来的杯碟、油灯,才道:“师父,我想过的。”
郇潜停下来,说:“你想出什么了?”
刚刚拍供桌,句羊被震了一头的灰尘。他举着袍子,也在等祁听鸿的回答。
祁听鸿说道:“我想了,我和句羊不是随随便便的关系。”郇潜气得要疯了,浑身发抖,在供桌前面走来走去说:“你对着二位祖师爷灵位,对着二位祖师爷肖像,怎么说得出这等欺师灭祖的话来?”
祁听鸿高声道:“徒儿下山这些年,自认问心无愧,和句羊在一起,也从未伤害别人,从未做对不起良心的事体。”
句羊把袍子往下放放,露出眼睛往外看。祁听鸿被郇潜按在蒲团上,对着供桌。说完这句话,他像祖师爷灵位磕了个头,朗声又道:“二位祖师爷都是高风亮节、名动天下的大侠客,知道我的事体,也会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