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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别桑抿嘴。
“……不许哭。”承昀放轻声音,道:“不是对你凶的。”
温别桑扭过脸,拿起最后一张图纸,道:“我爹说,字写的好的人,绘艺都不会太好。”
“你爹是字写的好还是画绘的好?”
“他两个都好。”
“你是怎么回事?”
“我画的东西,我爹都看得懂。”
“……”亲爹啊。
“你绘艺这么差,是怎么做出那些机关的?”
“我拿刻刀比拿笔厉害。”温别桑说:“我爹说我心里有尺,以后做木匠,不怕别人偷师。”
“……”你爹损你呢吧。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教不会徒弟,我便一辈子都不会被饿死了。”
“所以。”承昀道:“你就是故意的,嗯?”
温别桑摇头,把笔放下,道:“我尽力了,你不开窍,我也没有办法。”
承昀放平心情:“你还是直接做一个样品吧。”
“我的核桃……”
“等你做出来再说。”承昀起身,趿拉着软底鞋,道:“睡了。”
温别桑跟上他,道:“我今日的工作要怎么算?”
“什么?”
“我为你卖了一下午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