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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高大,几乎将钟宴笙整个人覆盖在下面,膝盖顶开他的腿,半跪在他腿间。
钟宴笙心底并不觉得萧弄会对他做什么,但被分开腿的姿势,还是让他潜意识里感到几分不安,下意识想将腿并起来——自然并不起来,反倒像是用双腿在萧弄膝上蹭。
萧弄眼底似洇开了一片墨色,随着钟宴笙不知死活的动作,那片墨色愈浓。
钟宴笙夹了几下腿,隐隐感觉到不太妥当,又老实了下来,声音有些紧:“哥哥?”
萧弄想起了昨晚那本话本里,被作弄得直叫哥哥求饶的主人公。
他缓缓揉着被他包在掌中的那只手,清瘦细长,力道小得跟猫挠人似的。
手指顺着那只手的指缝插进去,十指交握着,那只手僵了僵,想抽出去,被萧弄按在了钟宴笙脑袋边。
钟宴笙忐忑得很,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萧弄一句话也没说,但他能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的危险感,不是那种外头流言什么“把仇家剥了皮做成风筝”的危险感,而是另一种更深的意思。
钉在脸上的视线似乎被他吞咽的动作吸引,落到了他的脖颈上。
雪白得像一段水洗的藕,细瘦脆弱,轻轻一掐就会……不,谁舍得掐呢。
萧弄低下头,微凉的呼吸喷洒在温热的肌肤上,钟宴笙方才松开的双腿又噌地一下并紧了,夹着他的膝盖,声音紧绷着,可怜兮兮:“哥哥……”
“迢迢,你那天咬得本王很疼。”
萧弄低声轻语:“是不是该让本王咬回来?”
钟宴笙恍恍惚惚想起来了,据传定王殿下睚眦必报,谁得罪了他,都会被翻倍报复回去。
自然也不会在他这里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