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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规则,榕树有权守护自己的猎物,只要穆瑜身上的标记被抹除,即使是这个世界的意志,也不能阻拦荣野再次强行闯入。
……结果这个人类居然又倔又笨,完全没领会荣野留下的暗示。
每次即将被抹杀自我的时候,被困在虚拟空间的穆瑜,就会通过藏在右腿里的气生根,重新想起自己有一棵树。
他由此记起自己是一棵树的猎物,自己必须活下去、必须保有意识的独立和完整。
十七岁的穆瑜在右腿的气生根上刻下只有自己能读懂的暗号,借由伪装出的温顺,积蓄挣脱那个囚笼的能力和资源。
“我的错。”年轻的影帝脾气好到不可思议,叹了口气,敲敲额头自省,“我该大声喊救命,然后我的树就会变成盖世英雄,踩着七彩祥云来救我。”
“……”荣野只看过穆瑜演的电影,没能接住这个梗:“喊救命没用,你该忘掉你有一棵树,这样我就能重新来抓你。”
穆瑜的身体一直不好,靠在变得柔软的气生根上,被枝叶覆盖,额发被夜风掀起来一点。
他第一次反驳他的树,声音很轻,额头靠在树干上:“可我不想忘啊。”
“怎么又发烧了!”榕树操碎了心,把大半夜跑到树上吹风的人类拽下来,摸摸额头烧得烫手,八条气生根一边倒水一边拿药一边接凉水一边浸毛巾。
穆瑜被荣野抱着,额头靠在经纪人的肩上,轻声咳嗽,一只手垂下来。
荣野气得想吃了他。
这是它见过最笨的人类,生病了不知道说,疼了不知道说,忘掉一棵要吃掉自己的树有什么不好,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被吃掉?
荣野藏起树的虚影,他没时间擦那些简笔画,带着一身小花小太阳给穆瑜喂药,抬手的时候看见掌心的小红心。
一颗心有什么用?榕树一直想不通,这东西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药治病。
“下回别画这个了。”荣野抱紧穆瑜,他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难受,他一定是被虫蛀了,要么就是哪只神经病啄木鸟在叨他,不然怎么笃笃笃笃响个不停。
“别画这个了,我教你画平安符。”荣野用力抱紧他,“你画在我身上,我就能给你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