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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繁杂, 秦?Q观忙里偷闲,断断续续小憩了几回。
方汀对她不在当值时间内出入宣室殿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唐笙终于得以肆无忌惮地陪侍君侧。
心中装着事, 秦?Q观睡得并不安稳,但她知道身旁一直有人作陪, 久而久之, 竟也逐渐放下心了。
唐笙是伏在榻边陪她的,她忧心秦?Q观夜里会起高烧,袍服上还斜挂着装诊疗器具的褡裢。
褡裢压着右侧肩头,硌得唐笙不间断地换坐姿,秦?Q观脚踏上的灰尘都要被她垫着坐的外袍擦干净了。
方汀晚间入内查探, 隔着帷幕望了眼浅眠中的两人,又端着药膳准备退下,不想脚步声却惊醒了唐笙。
年轻的医官朝她招了招手,像是有话要说。
方汀脚步放得更轻了,拨开帷幕走向唐笙。
“陛下……”唐笙附秦?Q观耳畔, 轻声呼唤。
秦?Q观眼睫轻颤,悠悠睁开眼睛。
“您晚上大概会有高烧, 现下先用些药膳吧。”唐笙本不想叫她起来, 但怕她胃里难受,犹豫再三还是出声了。
秦?Q观缓了片刻,喑哑道:“子时了么。”
她以为自己睡了很久,一直睡到了唐笙当值的时辰。
“还在酉时, 时辰还早。”唐笙答。
她怔了会,并未过问唐笙为何这个时辰仍留在殿中。
手臂间使不上力气, 秦?Q观努力了一番,只是掀掉了肩上的被衾。身侧的女医脱掉了褡裢, 张开双臂扶起了她,在她身后垫了好几层褥子。
许是在倚久了床榻边缘,唐笙半个身子发麻,动作木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