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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没事吧?”东方沐上前焦急地问道。
“没事。”
易青木依旧从袖中取出银针,慢慢地从上官韬手中引出血来,转手将银针射入在一旁觅食的松鼠身上。只见松鼠在最初被银针刺到的惊吓之后,马上跳到一边若无其事地继续寻觅着食物。亲眼见到此景,易青木不由惊叹:“那女子果真神通广大,如此剧毒竟然在片刻间就被解开了。”
上官韬低头看了那滩黑血后,毫不在意地说道;“既然毒已经解了,我们该上垩山之巅了,现在那女子唯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就是那了。”上峰顶的石阶蜿蜒盘旋,低头脚下便是深渊万丈,怒号的寒风夹杂的纷飞的雪粒重重地打在岩壁上,发出沙沙响声,甚是瘮人。举目望去和记忆中的雪景并不相同,垩山上映入眼帘的白色太过于惨淡浓烈,透露出一种濒死的苍白感,冷冷凄凄,让人感觉有种如芒在背的森寒,不自在的感觉如影随形。
由于之前的耽搁,等到上官韬信步登上垩山顶时,群英会的第一场试练已经准备开始了。
粗略看去此次参加群英会的人数约摸在两千人左右,密密麻麻地分散在峰顶中央一个二十丈见方的石台上,使原本宽阔的石台看上去略显拥挤。
本次的试练与往年一样采取淘汰制,所有参会弟子在规定的区域内争夺场上安插的锦旗,掉落擂台者失去资格,人数超过二百而未夺得锦旗者失去资格。无论每个门派剩下的弟子多或少,都将直接以第一轮试练取得的晋级名额数直接参加新一轮比试。
试炼开始的锣声响起的那一霎那,眼前发生的一切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随着擂台中央一股巨大灵气的突然释放,咆哮的飓风席卷了全场,漫天飘零的雪花亦被卷入其中,霎时石台周围一片白芒,看不清台上情景。片刻后被飓风包围的场地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慢慢的,一些红艳艳的雪花从中飘出,带着一股腥甜的气息,在呼啸的风中起舞,盘旋,最终飘落在手中化为一摊刺眼的红。
“是血!”
正当上官韬想要上前阻止时,四个沈云舒从石台不远处的观战席纵身飞出,乃是主办方之一的凌风门弟子,随后又有更多的人跟上向石台而去。几人在石台的西边落下,飞速挥剑在冻得生硬的地面上刻下咒印,口中同时喃喃念动着风咒:“奎、娄、胃、昂、毕、觜、参,西风四起,白虎啸林,兑金收杀,凝而风静!”
随着石台周围肆虐的风灵渐渐往西边的咒印处集结,渐显血色的飓风慢慢平息下来,却只见石台上几近空虚,只有在石台的西侧和北侧零星站着几个人,周围尽是散落的锦旗,好似没有任何问题,然而石台下的景象却着实令人触目惊心。
遍地横卧的各派弟子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着,层层叠叠,不少人的身上还还插满了细碎的冰凌,伤口流出的血液在寒冷的天气中凝结在冰凌周围,形成一抹抹令人不忍直视的猩红。
“你们这样干涉我们的灵术,染手群英会的进程可以吗?按规定八门十六派本门的人是不能出手的吧?”
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传入正在焦急为场下的伤员检查的八门十六派弟子耳中。众人讶异地抬头望去,却只见一袭几乎与飞舞的雪花融为一色的白裙在风中飘动。
上官韬心中本满怀期望地注视着场上的一举一动,却在看清那女子的容貌后化为淡淡的失望随风散去。
身着似雪茉莉烟罗软纱,白色曳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腰系软烟罗,面容端是清秀可人,耳际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莲花移步来到台言,柔柔俯身,一双凤眼星芒流转,娇艳欲滴的樱唇轻启,隐隐闪现的顽意中透露着一股少女特有的粉腻酥融,别是一番娇嫩欲滴的销魂。奈何佳人如此,却非君所念之人。
“少主,台上那几个人不简单啊,特别是那个白衣女子。”白无尘附耳悄悄对上官韬说道。
“哦?何以见得?”距离这么远上官韬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的差别。
白无尘指着刚才几人站的的地方,目光幽深地看着地上的刻纹,缓缓地开口说道:“少主,你仔细看看他们最初站的地方,分别为石台的西侧和北侧,地上各自都有事先刻好的灵阵和咒文。想必之前宫主应该传授过你,灵术乃是借由将不同属性的灵气按不同的比例以不同的方式释放所产生的现象,如若产生现象与周围环境相容,则只需以自身较小的灵气去引导自然中的灵气即可,但是如果产生的现象与现实相悖,则需要自身提供强大的灵气来抵消影响。西方属金,主风灵,北方属水,主水灵,他们在石台的西侧和北侧部下灵阵和咒文,利用大风雪中充溢的风灵轻易地引发了刚才的飓风,而后他们引导雪中的水灵使其凝结,让冰凌夹杂在旋风中攻击石台上的各派弟子而不伤及自身,如此手段绝非常人能为。而且那名白衣女子与其他四人不同,她身上散发出的灵气较弱,乃是她故意压抑导致,其功力必定高于另外四人。”
上官韬思绪纷杂,本以为许清懿会前来此处却不想她昨日已经下山,原先探听情况的计划被迫流产,而此时又凭空冒出一个来路不明的白衣女子打伤了所有的参会弟子,其中亦有雨轩宫旗下各派的弟子,他们不出手处理此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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