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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3页）

又一次月考，她的成绩刚好全班第二十名，班主任特别表扬了她的进步，颁发给她一张进步奖状，她好好地收藏进文件袋。枝道喜欢收集成功的证明。

“很开心？”他问她。

枝道没有立刻回他，随后她点了点头。

他抬眼深沉地看她：“那陪我去个地方。”

什么都听他的。她没有理由拒绝，即使逃避。

她和他走在路上，尘嚣如一群嗥啕的野狼扑面，路灯照在头顶救赎般发着光。

明白说：“去春江堰。”

于是晚自习结束，他们提前五站下车，沉默地步行两百米后停在桥上。

黝夜大河的河道宽如黑带，河水滚滚静无声息，河两岸绵延远去渐渐被黑夜吞食不见。河对面是被雾蒙住眼的夜蓝色的山，淡淡的。有风，她的臂肘支在桥栏上，河灯粉紫色的光反在她脸颊，泛着淡紫色的幽光。

她顺着飞扬的一丝头发看去，看到双臂交叉支在栏杆上的他。他静静地看着河面，目光平视，胸膛前的校服被风搅乱，校裤紧贴他的肌肤，黄色路光微微落在他鼻尖上。

一个人擦过他，下个人路过他。他平静地伫立，人群在眼里突然模糊虚化，她清晰地看到孤寂的他眼皮在眨动。

他希望有个人陪他，她想出他带她来这儿的解释，那次也是。

其实不只是合约。他好像天生自然而然有吸引人和指使人的气质。他不爱说话，一说话便有高高在上的光环，让他人心生敬畏。有些话……却让人渴望将他拖入世俗。

别人给他的评价是冷，她觉得他是慢热，又或是伪装。

“给。”她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白色长方形盒子递给他。

他接过，疑惑看她：“礼物，你不是帮我补习吗？这是给你的谢礼。”她看了眼他的脸又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