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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本就疲累的心,再一次感到茫然无措。
对手的诡谋像一张巨大的网,丝丝环环,阴谲之招层出不穷,可自己全然没有识破之能,似人偶般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眼下已没有过多思考的时间。
王旷已在长平古战场下营,但包括自己在内的壶关援军却丝毫不知,这叫两军如何能合兵一处?
即便立即赶去,至少也得一日夜。
这个时间差,正是匈奴人发动全面进攻的最佳时机。
说不定,两军已经交战了!
必须以最快速度抵达长平古战场!
墨关山的遗体被很好地放置在壶关军营,庾泽特意寻了一副厚实的棺材,让老人和他的佩剑在其中长眠。
谷仲溪回到驻地时,兵士已基本整装完毕。慕容卿快步向其走来,缓缓摇了摇头。
“她无异常?”谷仲溪轻声问着,目光凝向晋阳弓卫中已骑上马匹的那个身影。
“我寻到她时,她正在营帐中擦拭兵器,听左右守卫说,她很早就进了营帐,一直未出来过。”
“你看她全身上下,可有伤?”
“没有。”
谷仲溪面色愈加阴沉:“那就是说,敌人竟还有一名弓术已臻化境的高手。”
慕容卿肃然点头道:“若是到了战场上,这样一名神出鬼没的弓手,会是所有统帅的噩梦。”
谷仲溪抬眼看着壶关驻军所在的破庙方向,冷哼道:“庞淳缩在破庙内,倒是个不错的保命法子。”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不用和他招呼一声,直接出征吗?”
“来不及了,”谷仲溪严肃道:“按那张地图所示,即便走最近的路,从长平到壶关也得一日夜,这一日夜间,很难说王将军那边会发生什么。”
“好,那就轻装简行,疾速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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