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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亭月有些茫然,但身上的疼痛确实已经彻底消除,只剩下一些隐隐约约的不适。
原先用金簪时伤到了右手手掌,如今已经被包扎好,陆慎依旧握着她手腕,没让受伤的手沾到水。
“别动。”陆慎嗓音有几分沙哑。
感受着他身上的动静,姜亭月不敢动了,她抿直唇,问:“时间到了么?”
“还差一刻钟。”
姜亭月有些别扭道:“其实差一刻钟,应该也不影响什么,我觉得我没事了。”
陆慎冷嗤一声,没回她。
后知后觉,姜亭月发现,即使如今她浸在冰冷泉水当中,却并没有最初入水时感觉到的寒冷刺骨。
是泡久了,身体习惯了,还是,陆慎的缘故?
不愿深想,姜亭月低声道:“我说真的,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
她挣扎着想起身,却被陆慎按住腰,半是强迫性的,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他的头埋在她颈窝处,炽热的鼻息洒在她脖子上,有些痒。
“陆慎。”姜亭月忍不住要生气。
但在她生气之前,陆慎指尖灵活一勾,解开她腰间挂着的木哨,红绳缠在他手指上,吸饱水的艳红,与他冷白的手指形成强烈反差。
他抬起手,水滴滴答答从木哨上滑落,又掉进泉水中,惊起圈圈涟漪。
“我走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陆慎眼眸里不带一丝情绪,语气平淡,甚至都算不上质问。
可霍承绍送的木哨,此时就在他手上,说话还是一副什么都清楚的语气,分明什么都没做,但姜亭月莫名心虚。
“我没有违约,我一没定婚事,二没同任何人出行游玩,哪一点我都没违背。”姜亭月理直气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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