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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伤心到了极致,心脏会连着胃一起颤抖。
撕心裂肺般的疼。
她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穿着家居服脸色蜡黄的自己,陌生得很。
父母去南极科考前看着她和向景恒登记结婚,以为从此为他们的女儿觅得了“向少夫人”的金饭碗,殊不知她嫁进向家,和老妈子没什么区别。
强势的婆婆,作妖的大姑姐,和青梅勾肩搭背的冷漠丈夫以及卑微无力的她。
如今连儿子叫干妈比叫亲妈还要亲。
喻研回到卧室,看着醉酒后被她照顾的安心酣睡的丈夫和儿子,一颗心已经痛得麻木。
父母离世后,他们便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和最亲近的人,可她这些年的付出,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到头来,只是感动了自己。
喻研擦干眼泪,打开电脑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关于财产分割方面,她决定好好和向景恒谈谈。
毕竟她这三年的妻子和保姆,不能白干。
—
翌日清早,婆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进了他们的卧房,将向初抱了起来。
喻研一夜没睡,脸色很不好看。
向太以为她在对自己甩脸,“你那什么眼神?怎么,你们的房间我进不得?这是向家,你得明白自己的身份。一点规矩都不懂。”
哪家懂规矩的婆婆会连门都不敲三天两头进儿子和儿媳妇的房间?
别说豪门婆婆,但凡是有教养的人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所以教养不分豪门寒门,只分人。
只是喻研这次没有诚惶诚恐地解释,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谨小慎微地讨好,只是平淡地看着婆婆。
向景恒被吵醒,不悦地睁眼问了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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