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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1993年的下半年,他们团伙都在忙着自己的那点事,一起案子都没做。不过时间一长,余粮就不足了。
最主要的是,孙德林又把赌博的爱好给拾起来了。半年时间很快过去了,想到自己曾立是40岁收手的,结果现在年龄到了,还是没攒下钱。想来想去,干脆再延长5年,到45岁再收手也不晚。
不过大方向也要调整了,想后半生吃喝不愁,之前的小打小闹满足不了,是时候找大户了,最好是干个几票就直接起飞。
另外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是,他感觉现在队伍有点不团结,哥几个对自己有些看法,特别是这个老大哥王文旭。
不过只靠忽悠和震慑早晚不是个事,当前还是得稳定住人心。
于是孙德林觉得不行,来个仪式感,通过定力攻守同盟的方式,让哥几个变得团结一心。
不过他学的还是三国时期的那一套,说实话这种形式主义只能是一时的,这方面孙德林的手段确实一般。
于是他就去找汪家礼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老弟啊,潇洒了半年,小日子也过上了,女人也有了,不过手头是不是又不宽敞了?我们还没有财富自由呢,是不是该为下半生考虑考虑了?”
紧接着就把自己的想法,还有一些细节跟汪家礼通了气。汪家礼那是举双手赞成啊,是该继续做大事了,不然再这么下去又回到解放前了。而且对孙德林提出的定义生死同盟,特别的赞成。
那么决定今后发展的讨论,就放在了汪家礼家。酒菜由孙德林来准备,人员由汪家礼挨个去通知。
孙德林让汪家礼去通知哥几个聚聚,同时商议一下今后的道路。
于是1994年的元旦这天早晨,孙德林去酒店整了一桌子硬菜。汪家礼把家里的炭烧得足足的,屋里非常的暖和。
虽然汪家礼对孙德林有些看法,不过还是希望他能带哥几个发大财,好好的对待兄弟们,这样哥几个日后也能体面的生活。
于是半上午的时候,汪家仁、王文旭都陆续到场。孙德林出去弄了好几箱啤酒,还有一箱白酒,好烟一条也回来了。
每个进屋的团伙成员都被眼前的场景,还有屋内温度所感动,觉得孙德林还是挺靠谱的。
孙德林一看这个情况,招呼大家上炕就坐,清了清嗓子就发言了:“哥几个这半年都过得挺舒坦的,这也归功于大家之前的努力。大家今天还能安稳的坐在这里,这说明兄弟们做事还是挺利索的,最起码都没少胳膊缺腿。”
他不愧是天生的领导者,此话一出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同,都一个劲的点头说有道理。这就是先把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之后再说别的,也就顺耳朵了。
接着就要继续说“但是”了:“但是不能只说好的,咱们也要总结几次失败的案例。先说最近一次抢劫携程白某家,咱们都带着家伙,结果差点没回来。这里要说下老王大哥,还有家仁大哥,你俩在动手的时候总是卖单,我和家礼老弟都被缠住了,你俩也不敢上手,这才导致了事情没弄成。尤其是家仁大哥,姓白的手里有枪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事先没有了解到,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我不听解释,毕竟兄弟们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下次一定要把功课做仔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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