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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上前,掐住徐微与两边腋下猝然将其抱了起来。
徐微与猝不及防忙扶住对方手臂,肋骨被掐得生疼又惊又怒,李忌!
同一时间,杨朵在上面高声喊道,徐老板!你有没有摔伤我看不见你们,你有没有事啊!
青年转头厉呵,闭嘴!
他像是放个玩偶似的把徐微与放在一边相对干净的石头上,半跪下身捏了捏他的骨头。徐微与的脚踝对于他来说堪称纤细,稍稍一用力就能捏断,某一刻,青年确实产生了这个念头。
路都不会走,干脆以后都不要走了。
轻一点。徐微与低声说道。
他背上腿上全是湿凉的泥水,整个人又脏又狼狈,青年握住他的小腿时也被沾了一手,无名的火气越烧越旺,他头也不抬,冷笑了一声,你就差跳崖自杀了,还怕这点疼呢。
徐微与不耐痛,也不是多好的脾气。他是欠李忌一条命,但没打算时时刻刻在这人面前伏低做小。
你冲我阴阳怪气什么?会不会好好说话,我是故意跳下来的吗?
你和故意跳下来有什么区别?爬这种路还能走神啊。青年确认徐微与骨头没有受伤以后抬起了头,唇边冷笑不散,突然间反应这么大,是因为我吼了那女的?真体贴啊徐老板,这趟回去以后人家得哭着喊着嫁你了吧。
徐微与根本想不通这人的脑回路,踩空摔下来这件事和杨朵有什么关系。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
青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胸腔里那颗自诞生起就没怎么变化过跳动速度的心脏,此时正激烈地鼓动着。每一次挤出的血液都带着还没有冷却下去的惊慌。
如果这片雨林没有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徐微与就这么摔下来,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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