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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话。”杨兰突然插了句话进来,语气强硬,很有气势,听起来像是对着老公说的。
于是陈茉听见她爸大喘气,勉强换了个语气说:“我们关心下你住在哪。”
“哦。”
“下周你过生日,这周末回家吃饭。”陈庆讲话再怎么控制还是带着命令语气,“把那个谁……”
陈庆说到一半发现信息空白,根本不知道名字,杨兰及时补充:“小周,周遇。”
“啊,对,一起叫过来。”
陈茉捂住话筒,扭头问周遇:“我爸妈喊你周末去我家吃饭,你去吗?”
周遇点点头。
见陈茉半天没有反应,陈庆提高了点嗓门:“听到没有?”
“哦,行啊。”
“想吃什么菜跟你妈说。”陈庆最后撂下一句话,杨兰见缝插针地补了一句,“茉茉,早点来啊,小周什么口味,你也提前跟我说。”
“好。”
电话挂了。
还是来了,陈茉心想,春晚固定的“我们一起包饺子”环节。
就像那种有点突兀的大和解,似乎全靠血脉的力量在支撑,说一些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话。人的爱恨很难称出详细的斤两,尤其是和父母。
金线和血线细细密密地缝织在同一张人生的布匹上,根本无法一根一根捻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