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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大部分事情,他认为可行,白马兰认为不行的时候,通常结果都是不行。而床上的事,他认为不行,白马兰认为可行,那么最终往往都是可行。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再次印证了这点。
梅垣也数不清做了几回,白马兰每次都在他快到临界点时起身,美其名曰是体谅他,让他缓和缓和。湿漉漉的性器硬挺着,饱受刺激的睾丸连带会阴都肿得红彤彤,他想给整形医院的医生打电话,担心自己定期做胶原蛋白填充的敏感部位会被压坏,白马兰却只是像对待婴儿一样将他的双腿提起来,在他饱受摧残的屁股上揍了两巴掌,说‘好得很,你瞧,根本没事’。梅垣甚至都不敢哭,他说不清白马兰什么时候又要用他的脸。
她们通常是以口交作为情事的开始和结束,白马兰喜欢那样。昨天晚上,梅垣躺在床边望着她,连手指都动弹不了。他遭受了过度的刺激,下身硬得发疼,甚至有些麻木,快感的强度太大,而他忍了太久,很难得到高潮,那东西只是无助地弹动了两下,什么都没射出来。梅垣着急又不甘心,还有点委屈,他觉得自己表现很好,应该得到些奖励。
白马兰屈膝压住床沿,梅垣能感觉到头颈一侧的床垫陷了下去,他搂住白马兰紧实的大腿,摸她细嫩的腿根。白马兰用湿热的阴阜厮磨他的嘴唇,梅垣下意识地吻住,却被她掐着两腮制止,问道‘怎么这么没礼貌?’
杂乱的耻毛挂着水珠,时而扫过鼻尖,有些凉凉的。热气蒸着他的脸,梅垣仍簌簌抖个不停,哼哼了两声,道‘谢谢您,女士。’
‘这就感谢上了?’白马兰好笑地抚摸着梅垣湿漉漉的嘴角,问‘我倒是无所谓,她同意了吗?’
欺负人。梅垣呜咽一声,觉得她这样很恶趣味,但是性感极了。他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又觉得很羞,脸颊烧得发烫,喉咙也干渴得要命。从这个角度,梅垣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白马兰的身型,她的肩很宽,圆润的线条富有力量感,胸部下缘的弧度锋利如弯刀。她的经期快到了,下腹比往常丰腴,有些鼓鼓的,难怪她最近总是很有兴致。
‘我有礼貌。我想为您口交,可以让我为您口交吗?求求您。’梅垣的呼吸越来越热,快要急哭了,不由垂下眼帘,用鼻尖蹭了蹭白马兰的腿根,蜻蜓点水似的吻一吻她的阴阜,泫然欲泣地低声道‘谢谢你一直以来…呃、对我的照顾。’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变得含糊不清‘我喜欢你,我能亲亲你吗?’
‘好吧。照顾。’白马兰嚼咬着他含蓄的表述,不在意地一歪脑袋‘她说可以。’
梅垣撑着上身,有些困难地扬起头,白马兰贴心地托住他的后脑。这女人并不如她的姊妹那般高壮,血肉却如此致密,梅垣觉得缺氧,快要窒息,嘴巴和鼻腔里全是白马兰的味道。他用略微粗糙的舌中为白马兰摁揉阴蒂,如愿听见她舒爽的喟叹,似乎很满意,这让梅垣获得了极大的心理满足——不是他吹嘘,但这种口活儿真的需要一些技巧。他的下颌酸得要命,黏腻的情液流到脸上,没一会儿就干了,使他的皮肤有些紧绷。
这几年,梅垣为她口交的次数比收到的片约还多,虽还不能游刃有余,起码不会将自己搞得很狼狈。他察觉到白马兰的下腹在有节律的收紧,明白是快到了,他急促地换了一口气,旋即便被夺走呼吸的自由。滚热的肉体封堵住他的口鼻,那感觉简直像溺水,梅垣能察觉到她的阴蒂及周围组织搐动不已。他搂着白马兰,被她体内掀起的剧烈浪潮吞没,并拢的双腿愈发夹紧,漂亮的肌肉线条浮现于体表。他感到眼前发白,几乎要昏过去,浑身抖个不停。又是这种干性高潮,梅垣都快绝望了,这是整形手术的并发症,他能察觉到自己的小腹不受控制地痉挛,饱胀酸痛的感觉起先让他无所适从,而后又渐渐上瘾。他真觉得自己被玩得过了头,他可能要坏掉了。
白马兰松开他,重新扎了遍头发,去给自己倒了杯酒又折返,在床边蹲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梅垣这会儿才有些回神。就这么个关心不足的动作,她中途还能抽出空来抿一口酒。
太坏了。都做到这份上了还总不忘记补水,事后经常把他丢在一边,自己去吧台找喝的。威士忌、柠檬汁、三十毫升的糖浆兑一听苏打水,她把酒倒进吸管杯里喝,在这种时候,梅垣甚至觉得她很可爱。
完蛋了,真要命。她用过的吸管杯还搁在床头,梅垣瞥了一眼,再次觉得自己很没救,遂又无精打采地重新趴下。安东拎着冰桶回来,搁在床边。见他随手收拾起沙发上的衣物,梅垣不得不出言提醒,道“你最好坐到那一侧去。”
看着安东微妙的神情变化,梅垣撇撇嘴,不满道“怎么?你想知道细节吗?”
她们后来又做了一次,最后一次。当梅垣趴在床上犯迷糊的时候,白马兰接到乌戈的电话,说他的助理再过半小时会上来拿品牌的礼服和珠宝。
系颈的礼服裙是肯定要赔的,都被白马兰扯得变形了,云肩和他戴在脑后的金嵌珠结子都是有年头的老物件儿,得还回去。白马兰靠在床头叼着吸管好整以暇地看戏,梅垣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洗脸,又把头发梳整齐。他走不稳路,一个劲儿地抖,白马兰很喜欢看他这副受了凌虐的凄楚样子,让他将品牌方的东西放在托盘里端出去,交给乌戈。还假装好心地提醒他地上凉,要穿鞋。他能说什么呢?还不是照做。
乌戈对于他的这种惨状已经很习惯,梅垣说‘你知道吗?埃斯特·普利希是个变态。’乌戈没反应。梅垣又说“如果哪天她被人曝光有性虐待的癖好,你不要太惊讶。”乌戈无动于衷。梅垣觉得没意思,遂回房间了,叨扰的对象转变为白马兰。
‘乌戈难道是性冷淡吗?还是图坦臣怕他勾引你,把他带去好狗狗医院绝育了?’梅垣刚恢复一点儿精神就又开始讨嫌,问道‘你睡过乌戈吗?他看着很正经,在床上他出声音吗?’
‘梅月庭,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白马兰有些无奈,放下吸管杯,站起身,将他摁在沙发上。梅垣被扶手抵住了腰,上身则陷进沙发里,他着实被惊了一跳,慌张地叫起来。这姿势太羞耻了,屁股几乎悬空,两条腿被白马兰分开,隐私部位全然袒露在她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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