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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收起手里的镜花水月,铜管摩擦指节,指缝里满是冰冷的痛意,他突然意识到,好像他们之间的爱意仍然微薄的存在。
只是因为谢危楼那一句,不要他说不好。
谁会在这种时候不加指责,还会考虑到别人?
他承认自己听不得这种话,就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对方就包容了他太多太多。
凌翌仍然佯装镇定,淡然问:“你还喜欢我么?”
谢危楼没有直接回应,他一直望着凌翌,百年来,他没有对谁投过这样的目光。
谢危楼声音渐冷,回应地自白又直接:“这么久不见,你真的瘦了很多。我从墨泽发那么多信给你,你都不看一封。喜欢不喜欢这个问题还重要么?”
凌翌屏住呼吸,他眨了下眼睛,视线变得模糊,只能在模糊之后忍回去,没敢当着谢危楼的面真的落泪。
他朝谢危楼笑得很自然,依稀还是朋友之间的样子,答:“谢危楼。我觉得我让你也很累,事情公平一点来说,各让一步,分开对大家来说都痛快。”
“是么?”谢危楼的声音已经听不出冷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就觉得我一定和你想得一样。忍无可忍,最终一定要断得一干二净。”
咔,哒。
铜管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凌翌忽然察觉到手臂上流下一行热流,他低头看过去,铜管彻底碎裂,流了满掌的血。痛意早就麻木。
营帐内,烛火摇晃,谁的灵流不稳,让帐内起了好一阵大风。
扑簌一声。
帐内烛火灭去,陷入黑暗。
凌翌在夜色中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头脑内模糊的听觉变得额外清晰,他终于敢在一片漆黑中,目不转睛地望着谢危楼。
他无法猜测谢危楼的回答,只在眼前模糊的轮廓里看清了谢危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