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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人不能太依赖另一个人。
凌翌笃定这个道理,真的朝谢危楼坐了下去,他也没说话,翘起一条腿,靠着长椅。
谢危楼又道:“怎么不说话。”
凌翌抬头,手底把玩着一枚玉珠,摘下流苏耳坠,倒是真成了从前少年时的模样。
他一直很犟、还有自己的骨气,去了古战场,状态比在白玉京时好上太多,只是面容更见消瘦,身上多几分清癯。他坐得挺潇洒,话却说不出。
凌翌:“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谢危楼继续问:“你之前不是说了很多。”
——说了很多。
凌翌被那句话堵了一下,像冷不丁被拍在墙上,他看着谢危楼抬眉问他,恍然间,他想,当初在茶楼和谢危楼说那些话的时候,谢危楼会是什么神色。
谢危楼应该和现在差不多,脸色大概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凌翌把话绕了回去:“你若嫌我说古战场的事情太少,我就再说些。”
他公事公办地说了一大堆,真把古战场的情况七七八八地差不多。开口前,他有些阻塞,隐约觉得把话说完到底艰难,可真说起来了,他也觉得不算什么难事。
再不好说的话,他都说完了。
也就只是当着谢危楼的面再说一边军务而已。
谢危楼一直听着他说,他时而动笔记上两笔,指节在沙盘上推演,算过两回。
凌翌说得隐约口干,落了最后一句话:“就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