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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到了分开的时候,凌翌终于承认——他是真的当谢危楼是师兄了,他想依赖就依赖,想靠近就靠近,想眷恋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拥抱一定有分离的一刻。
凌翌咬了牙,他还想靠上一会儿的时候,谢危楼就像把他给兜住,顺势抱住了他。揽住时那个动作很轻,如同一片温暖的水流,包裹着,接纳了他的所有。
墙上映出两个人交叠的影子。
呼吸声都停顿了声,旋即融化在一起。
谢危楼又拨了拨凌翌的头发,一路从鬓发,顺到了耳边,挽到耳后,便露出了耳坠间的玉光。那点玉色晃眼,像是某个人潇洒又意气地晃着那个坠子。
在学府的时候,凌翌总是故意叫谢危楼一声,把谢危楼喊得看向自己。随后,又只会若无其事地对谢危楼晃一晃耳尖的坠子。
耳上的坠子不多时就会换上一个花样。
朱红色鸽血石亮如朱砂,坠在耳朵上,却像是一粒红豆,红豆之下又是长长的流苏。
凌翌晃它的时候很得意,转动两下,又会对着谢危楼笑,看谢危楼生气,看谢危楼失语地别开目光。他笑得那么肆意,当然不知道这给谢危楼留下了怎样的印象。
凌翌也曾问过谢危楼,为什么相生相克的水火能用一张符咒召唤出来。
他事后弄明白了其中的诀窍,在学府草坪上用水和冰效仿,做了好长一座龙形的冰雕。后来,他又趁落堂用水火符咒煮熟面食,给学府内每个人都加了餐。
学府内师长一路追着他骂,凌翌便嘻嘻哈哈地笑,连逃跑都不像是逃跑。
就好像他在这个地方所有的乐事和趣事,都和凌翌有关。
那对凌翌来说也一样么?谢危楼很快收了脸上的笑。
可能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凌翌年纪小,又很贪玩,他做的很多事没有目的性,开窍又很晚,不能用常人那套逻辑去理解他。
何况在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年纪,哪有算得上是定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