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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堂登时浑身鸡皮疙瘩直冒,“我不好龙阳!”
“你恐同?”
“啥意思?”
“‘同’就是好龙阳、磨豆腐的。”
“那倒称不上恐,别人如何与我何干?”裴锦堂抱紧自己,“可我又不喜欢男子,你这么一说,我真的起鸡皮疙瘩!”
“哦。”裴溪亭转身下山,路上脚步一顿,突然往山道边走了两步,低头看着路边的一窝淡黄色小花,嘟囔道,“忘记带画箱了……”
“你还真是到哪儿都想画一笔,以前怎么没这爱好?”裴锦堂跟上去,站在裴溪亭身后揶揄他。
“是起意才画。”裴溪亭选择性地忽略裴锦堂的后半句问题,轻轻勾起那花,“你看它,来来回回马蹄扬尘,它仍旧清丽莹润,可怜可爱。”
“难怪你的画那般灵动,”裴锦堂蹲下去,一起盯着那花,感慨道,“溪亭,我发现你这个人虽然以前安静,现在又老喜欢装深沉,但心思却格外细腻。”
“我没有装深沉。”裴溪亭转头,“我是真的深沉。”
裴锦堂与之对视,沉默一瞬,爆发出大笑。
“……”裴溪亭起身就走。
“喂,别走啊!”裴锦堂连忙起身追上,揽住裴溪亭的肩膀把人按在臂弯间,笑嘻嘻地哄道,“哥哥错了,我承认,你是个真的深沉的人……哈哈哈哈。”
两人“你推开我,我扒拉你”地走远了,上官桀骑马从后头冒出来,盯着那两道背影直至消失。
突然,他手腕一抖,一鞭子抽在牵马的人身上,说:“这点差事都办不好?”
王夜来不敢闪躲,肩膀上的衣料撕拉裂开,结结实实地溅开血痕。他咬牙忍着疼,颤声说:“裴三运气好,又有仪卫跟随……我不敢太明显。”
“不敢?”上官桀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王夜来,“可我怎么听说,你那一箭是冲着裴溪亭的脖子去的?我应该只是吩咐你给他一点教训,没说让你杀他吧?”
王夜来不敢抬头,说:“是我失了准头……我错了,小侯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废物!”上官桀冷声说,“这件事,裴溪亭的随行仪卫已经上报仪卫司了,你知道该怎么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