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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发髻有些散了。原本就是以发带松松束在头顶,此刻连发带也散开了,一头青丝便散在枕头上,翻身躺下的时候还压到了那头青丝,叫少年人吃痛地眯起眼睛。
“手酸么。”女帝轻笑,动了动腰身将头发拨开,手指便缓缓插入发间,发出沙沙的声音,“手酸便换了正戏。”她心知宫里这些老公公还是从着先帝那时候的规矩,一板一眼,只教人非要等天子点头才能继续,安全但却无趣得很。
少年人的手指都被泡胀了,指腹规整的螺纹皱缩在一起,有些可怜。她看着好笑,将那手引过来,抬起下巴含了上去,故意舔舐吮咬发出响声。陆毓铭何曾见过这些,只一下就通红了脸,股间如意也顶了起来,不自觉地蹭着女帝的裙摆。
少年人眉目皱缩,看样子是在极力忍耐着身下的胀痛。女帝不觉发笑,手上解了他亵裤,扶着那粉红的如意坐了下去,轻轻舒出一声喟叹来。
年轻的肉体到底更灵活许多,少年虽不得要领,到底由着本能顶弄起来劲力也是足的,不多时便教女帝趴伏在少年身上,只有后腰上下抽动。
像是御花园池子里养的鲤鱼。
少年死死压着声音不敢叫出来,连喘息也扣在喉咙里,看得女帝心生爱怜,又俯下去亲吻他的脸颊鼻尖,不知如此往复了几十几百回,少年终于长叹一口气,腰身彻底颓了下去,一下也摆不动了。
待叫了水沐浴过后,正值人定时分,宫墙里一切的声响都寂绝了,只有寥寥几盏宫灯在极目所见的甬道上飘摇。女帝叫长宁服侍着穿了一件外衫走回书房,发现那金发的妖精仍旧倒吊在那里,只是桌上已有一迭宫规了。
她上前拉了拉那束金纱堆迭般的长辫子,“你抄了多少了?”
“两遍。”法兰切斯卡叹了口气,“你们规矩太多了吧。”他灵活地转动脚踝,竟然还真的倒挂在房梁上转了个身面向女帝,“你怎么长这么大的啊。”
“当了皇帝就可以不遵守这些规矩了。”女帝失笑,轻巧地避开了话题,“行了,两遍就两遍,剩下的我不要了,下来吧。”
少年气的近卫大大咧咧地笑起来,膝盖一弯脚踝一紧便又是一个翻身,轻轻巧巧落到了女帝面前,“看来你还挺享受?”
“算是吧。”女帝顺手给面前人整理起头发来,他惯常将一头卷发修至前齐眉后至颈的长度,只留一小半蓄长了用一枚金属制的发圈束在脑后,平日穿着洋装走在宫中,别是另一番潇洒风度,“只是也没那么好……可能是我太贪心了吧。”
“……喏。”近卫往前走了半步,把脸撇到一边,“借给你用。如果你需要的话,反正我在别人眼里和你男宠也没差。”
一阵清浅的龙涎香气扫过法兰切斯卡的耳畔,紧接着是一阵温热的柔软贴上来,再然后是略有些略有些坚硬的下颌骨,似乎是调整了角度才放平在肩上,最后才是熟悉的纱质外衫和紧实纤细的女子肢体,从两侧缠绕上来。
“明天是五月初四,法兰切斯卡。”她轻声道,“一晃十九年了。”
“你们人类十九年都能长成了,你也该忘了吧,好好一个人,害相思病害没了不合算。”金发的亲卫顿了顿,“别又弄出赵竟宁那时候的事儿来,你们人类的寿命可是很短暂的,又脆弱,别等人没了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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