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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楼可能来苏州找你麻烦的人,一个叫四月,是个喜欢穿白衣女子,一个叫五月,是个拄拐的少年,你多留意。”
谢湖生轻笑一声,甩干手中水渍,“明月楼除了无我境的孤月,旁人还入不得我的眼。”
君不白净完手,将污水撒去墙角苗圃,“事事谨慎,你如今可不是一人独行。”
金陵秦淮河畔。
有条暗娼聚堆的巷子,深院高楼不论白日黑夜都是拒人千里之外。这地方迎的,大都是金陵有头有脸的贵客。
正午时分,整条巷子都在沉睡,鲜有人影。
一架蒙着黑布的马车驶入巷子,叩开一道院门,亮出一面腰牌。
守门的伙计脸色骤变,抬起门槛,弯腰放马车进入。
半老徐娘的老妈子在院中调教新买来的雏,瞧见那家破烂不堪的马车,本想开口骂门房瞎眼了什么人都放进来。
车帘从内挑开,一身黑衣的少女跳出车来,脚下绣花鞋一圈珍珠。
少女站稳脚跟,晃出腰牌,半老徐娘的老妈子瞬间收敛脾气,摆正妆容,匆忙遣散闲杂之人,矮着身子,紧走几步贴近马车。
“帮我备一万两银子,我有急用。”
车内妇人怀中养着一只波斯猫,猫儿眼神勾魂,盯得老妈子毛骨悚然,唯唯诺诺应声,“不知您可带着二爷亲手写的批条。”
妇人挑开手边食盒,捏起一块带血的肉喂给猫儿,“怎得,我的话不管用。”
老妈子后退几步,不敢抬头看车内,“可二爷那边……”
妇人打断她,厉声道:“王家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老妈子双腿打颤,如坠冰窟,没了往日威风,“您稍后,我去给您取去。”
老妈子跑去账房,支出一万两银子,喊伙计抬上马车,暗地里差人送信去王家。日后银钱账目对不上,她也会遭殃的。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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