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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就像黑夜里的两道流星,迅速穿梭在上京屋檐瓦舍上空。
郑久安一边穿行,一边止不住的心头悲凉。
四年前,他也是这样从凤六住处逃走,身上被撒满了磷粉,一路火花带闪电,被追成了一条狗,累到脱力半死,心里却是幸福甜蜜的。
他也真正的爱过,只可惜那么短暂,短暂到什么时候丢了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到头来,镜花水月一场空,便是相见,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两个时辰后,曙光乍现。
城北玉泉山上,白发容棠推开一块石头,出现在清晨曙光下的视野里。
玉泉山是上京城中山,向来是皇家园林,山中出温泉,好几个王府都在这里有别院,有一条密道直通皇宫,也就不奇怪了。
山顶与邻山之间有一条狭长的缝隙,远看细小,走近了,实则也很宽大,填进去万把尸体,也就铺满缝底的样子,实在是杀人埋尸,毁尸灭迹绝佳场所。
容棠走近时,正听有人娓娓而谈,“朕的父皇是大越嫡皇子,他才是大越正统。朕是父皇的嫡长子,朕才该是大越未来君主,别的都是谋逆反王。”
转过去,那人身姿英挺如竹,气质卓然,一袭明黄龙袍,只差皇冠盖顶。
单看其后影,也是一个不世出尘的人物,可惜听他说话,已经偏执到病态的地步。
山风猎猎,只有风声,没有人回答。
寒光刺目的剑指向树上吊着的老者,“你说话!你承不承认你是反王?”
宣宁帝不语。
花白的头发迎风飘扬,偶尔抬一下头,又垂下去,让一度怀疑他断气的人再次相信,他还活着。
“朕才该是大越皇帝,你们都该死。你该死,你儿子孙子,都该死。这条密道只有朕知道,当然也是朕的父皇告诉朕的。为什么你们不知道?因为皇祖父就没想让你当皇帝,这本就是皇位继承人才能知道的秘密。”
自说自话,自我亢奋了好一阵子,直到身旁传来啪啪拍掌声,“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