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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很卑劣,一直很卑劣。从一开始拿她的父亲来拿捏她,到现在换成了他们的女儿。对于她来说,亲人永远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屡屡得逞,百试不爽。
可这次,她只问他:你是不是要逼死我?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对于她来说亲人胜过一切,可对于他来说,她就是他的一切。被人抓住软肋继而要胁的滋味他尝过这一次,再不想尝试。
她抱着女儿坐上计程车的时候他有股冲动想将她拉下来,可是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眼看着车子绝尘而去。
他打给她电话,刚刚接起来还未酝酿着开口,电话那头便掼来一句:“你考虑好签字了吗?”
他整个人像泡在冰水里一样,心都冻透了。
男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从头开始回忆,一幕幕的场景,一帧帧的画面。回忆越往前推越是支离破碎,一堆杂乱无章的黑白影像。
头疼欲裂。
他翻出他们结婚时的录像,给孩子拍摄的视频,来回反复地播放。然后,他会在这热闹而又吵嘈的声响中熟睡。
他多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就像她们依然在他身边,从未曾离开。
陆西瑶轻轻地碰了碰母亲的肩膀,悄声说道:“妈,你都守了一天了,该休息休息,换我来吧。”
孟女士摇摇头,说:“你哥还烧着呢,我怎么放心休息?”又叹气,“刚才烧得狠了,说了几句胡话,我也没听清。”
陆西瑶说:“刚才护士来量过体温,说是有下降了。您就休息吧,要不等我哥好了,您倒下了,我哥心里也过不去啊。”
孟女士很固执,“你别说了,我累的时候自己会去休息。”她摸了摸儿子的手,说:“你哥这病就是心病闹的,就算烧退了一时半会也好不齐全。”
陆西瑶原本心里就犯嘀咕,这会就忍不住:“妈,我哥病成这样你怎么还拦着我不让我通知若童呢?这里面有什么情况啊?”
“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闹矛盾了。”孟女士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你哥心思重,恐怕不会愿意让她知道他生病住院这事。我就作主先按下来,等他醒了再说。”
“你说不让知道就不让知道啊,都在一屋子住着怎么可能不知道。”
孟女士有些恼火,声音也提高了:“要真是在一屋子住的话,你哥也不会病到倒床不起了也没人理。”
陆西瑶大为惊诧:“怎么,他们还不在一块儿住了?”,小夫妻闹矛盾不说话情况常有,但要闹到一方搬出去住那就这问题可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