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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衍修目光一凛,“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单衍修,尹莲不管做任何事都会留下后手,她不可能不留下关于那个孩子的一丝信息就这么死去。再怎么样,作为一个母亲,她哪怕是死了也会为孩子做最周全的打算。比如,一个忠心耿耿的看护人。”贝理的脸上褪去了恍然的神态,格外冷静,“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有权知道他在哪里。”
单衍修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知道。”
贝理的眼神转瞬变冷,“单衍修,如果你的孩子从出生起就被送走。你一眼也没看过他,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是否会甘心?这个女人,她已经有你的孩子。很快我就可以试验,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我的感受。”
“别信他,他骗你的。”雅晓尖叫起来,脸烧成了大蕃茄,“我没有怀孕,没有!不要被他威——啊——”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眼泪喷涌而出的同时还不忘补充,“别相信他。”
他是对的,不说那孩子在哪儿是对的!有这种父亲,哪怕母亲再用心良苦孩子也得毁了。
“二选一,单衍修,”贝理扬声道,“你信我还是信她?”他贴近她耳后低语,“杨小姐,打赌吗?赌他是会坦白痛快地告诉我孩子的下落,还是继续替死去的尹莲守住秘密。”
雅晓此时又痛又恨又气又恼,扭过头目光喷火,“我赌他会扑上来拧断你的脖子!你个变态!”她现在真想乞求老天,保佑尹莲的孩子不是这疯子的,这变态的遗传基因链太凶猛了。
贝理冷哼着,“废了一只手,你认为他还有这样的能力吗?”
废了……一只手?
雅晓微一愣怔,速度扭头看向自家男人。果然在他的左侧地上有一滩子的血迹,新鲜的颜色,呈圆形滴落状。她想到一个恐怖的可能性,不由得全身发寒。
“……我告诉他,只要他挑断左手的手筋我就不再为难你,……他照办了,很干脆。……除了尹莲,没人是他的对手,哪怕现在他废了一只手也还是有能力……不过,有你站在这儿,他就和废人没什么两样……”
贝理的话断断续续地传来,似远又近。雅晓只觉得两只耳朵嗡嗡作响,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旋转,像是从高楼直直地往下坠,可身体却像是浮着。她恍恍惚惚地想起在不久前自己还拖着他的手一起去拐角的面包店买两个人都爱吃的红豆酥饼。虽然天气已经不冷了,他还是习惯与她十指交握,再固执地揣进自己的口袋。红豆酥饼刚出炉时喷香酥脆,她喜欢得要命,可是烫啊。他就掰开来喂给她吃,也不管手指烫红,满手的油腻。她也记得自己耍滑耍赖要他按摩,四肢摊开地铺在床上,一边听他似是而非的抱怨一边哼着小调子。那双手不安份的爪子总是在最后脱离了艰苦朴素的劳动岗位,往资本主义淫逸奢靡的方向发展并成功得手。她还记得很多,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