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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玫瑰。
大片大片的玫瑰织成美丽梦幻的画卷,缓缓在面前展开。
站在宋羽河面前的人虽然依然看不清楚面容,但却能感觉出来,那是一个女人。
她温柔地说:“喜欢我们晚上就吃玫瑰糕吧。”
宋羽河拼命想要回答她,但用尽全力,嘴唇却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美丽的画卷一点点卷起。
在梦中突然一脚踏空,宋羽河浑身一哆嗦,猛地张开眼睛。
鼻间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宋羽河心跳急促,甚至感觉到了心脏的刺痛,好半天才清醒过来。
天花板上一片刺眼的雪白,宋羽河察觉到身边好像有人,迷茫地转过看来。
薄峤正交叠着修长的腿坐在椅子上,垂眼看着手中光脑的仿真书,余光扫到宋羽河动了,他抬起头,淡淡道:“醒了?”
宋羽河诧异地眨了眨眼。
他还以为自己被薄峤抱住是做梦。
薄峤将书关上,将温热的手心贴在宋羽河额头上贴了帖:“嗯,退烧了,还难受吗?”
那恨不得让他坠入泥沼的难受已经消失,宋羽河撑着手坐起来,还晃了晃脑袋发现并没有再头晕,便点点头:“不难受了。”
薄峤这才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他将刚拿到手的外套又递了过去,说:“穿上吧,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宋羽河退了烧,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他听话地穿上外套,看了看旁边的时间,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
他竟然睡了三四个小时。
见薄峤已经往外走了,宋羽河赶忙跟上去,他一点都不懂得委婉,有疑惑就直接问。
“先生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