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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审神者第一次回应了他,烛台切光忠果然更紧张了。他攥紧拳头,低声说:“真的么……”接下来,他垂着头不知所措。都彭冷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比他之前所想象得要可怕得多。太刀付丧神突然词穷,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都彭等了一会,见他真的没法应对,不由又是一阵好笑。他原以为能跟烛台切你来我往地切磋几个回合的,没想到他会是这样一个外强中干的低等级新手。于是,审神者好心地抛出话题。他说:“对了,其实还有件事。”
烛台切马上问:“什、什么?”
都彭微笑着抛出诱饵说:“本来,这件事是想要拜托退酱帮忙的。因为你太忙了,找你的话,做完后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力气去万屋采购,晚上还要做晚饭。”
太刀付丧神听到五虎退的名字,马上打起精神。他的勇气重新涌现出来,坚定地说:“主公大人,交给我吧!我一定能坚持。”
都彭以退为进,假装勉为其难地犹豫道:“可是……退酱答应过我,从今以后都对我坦诚相待,不会对我说谎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他说过?”
烛台切犹豫着点了点头,说:“刚才确实听到退这样说……”他不知道审神者是否介意刀剑们私下讨论自己,但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是选择说了真话。
都彭满意地继续说:“所以,如果要我不去找他,而是拜托你——烛台切,你也得对我诚实点才行。当我问你问题的时候,不可以隐瞒自己的感受,这是最基本的要求。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现在就要告诉我,让我还是去找退酱帮忙。”
“不!我能做到!”听到审神者故意地、反复地提到五虎退,烛台切光忠已经无法冷静,也没办法斟酌审神者提出这个要求的用意,急切地满口答应下来。
都彭满意地点点头。他饶有趣味地观察着这个付丧神苍白的脸颊,觉得就这样到此为止,还是意犹未尽。于是,他又做出一副突然想到什么的表情,补充说:“对了,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就到你的房间里去做吧。毕竟,我今天已经换过一次被褥了,可一点都不想再换第二次。”
嗯?!太刀付丧神无声地做出了受到惊吓的表情,他挺直脊背,紧张又抗拒地说,“主、主公大人,可是……我的房间和五虎退、山姥切挨得太近了。”
都彭因为他这个可爱的回答低笑起来,给他一个“虽然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样”的眼神,一本正经地说:“只要你自己忍着点,不要发出声音,就不会打扰到他们。”
烛台切光忠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嘴唇上的血色却退得一干二净。他一脸绝望地试图再为自己争取一下宽恕,磕磕巴巴地说:“我、我不会弄脏您的被褥的。我洗过澡了,等您做完,我、我会把床单和被罩都拿去洗干净……”
都彭故意犹豫了一下。然后,他注视着烛台切期待着被放过的眼神,笑着说:“要不,我还是去找退酱帮忙吧。”
太刀付丧神一下又攥紧了拳头。他的指甲被黑色的手套包裹着,并没有像山姥切一样刺破自己的手掌。不过……视觉效果却莫名地更加让人脸红。他艰难地吞咽口水,放弃了挣扎,低沉地说:“我明白了……请不要去找退。我会听话的。”
都彭又笑出了声。他现在能够完全地、彻底地听懂烛台切光忠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及它们潜藏的深意。而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却都没有什么深层次的涵义。他当然不打算对烛台切光忠做什么。如果他真的想做,干嘛不从那些怀着真挚的情感,会对他所做的一点一滴都满怀感恩的追求者中挑选呢?
他没有用假话吓唬烛台切。本来想要找五虎退实验一下手入的灵力需求量,搜集刀剑们的感受和灵力指数的相关数据。不过那是担心他弄疼了山姥切时,才确定的人选。既然搞清楚了山姥切没有不舒服,那所有的刀剑数据,都彭就都打算搜集到手,最好弄清楚刀剑的生存值与灵力承受量之间是否存在正向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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