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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罗定走两步看到一个琴铺,就知道琴弦铁定拔不过来了,因为买琴的人多得跟早晨买包子的人有一拼。
“这家吧。”程子谦指着一家挺体面的茶楼。
虽然天黑不过四周灯光亮,索罗定立刻捕捉到了程子谦嘴角似隐似现的那一抹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容。
“慢着。”索罗定一把拽住他后脖领子,“为什么去这家?”
“这家东西好吃咯。”程子谦翻资料簿顺便报菜名,只是没报几个,就见索罗定望着二楼拐角敞开的窗户,一脸的了然。
只见在二楼窗边,一人正喝酒赏月呢。
索罗定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今天下午跟唐星治在一起的那个书生,貌似是什么江南第一才子的,叫石明亮吧……
索罗定斜眼看程子谦。
程子谦嘿嘿乐,“你不会忍了吧,人可招惹你了。”
索罗定似乎有些不解,“他怎么招惹我了?”
“他撕了你的画啊。”程子谦提醒,“才下午的事就忘了?”
索罗定挑起一边嘴角,“那画我送给白晓月了,画上的人也是白晓月,确切地说,他撕的是白晓月的画。”
“你的意思是这事你忍了?”程子谦伸手摸索罗定脑门,“烧了?”
索罗定拍开他手,“换个地方,看到这批皇亲国戚酸腐儒生吃不下东西去。”
程子谦跟着他继续往前走,边还好奇问,“那你干嘛画一幅画给白晓月?
“那么她不开心就哄哄她咯。”索罗定一摊手,“拍夫子马屁总没错。”
“我还当你准备跟六皇子拼一拼呢。”程子谦似乎觉得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