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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秾华看向林中:“这些将士,可都值得信任?”
“都是将军的亲兵,忠诚可鉴。”
“既如此,教他们改口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长公主放心。”
最后剩下的就是醴泉之死。
知情的人太多了,此事瞒不下去。
“醴泉的身份……”秦秾华道:“如实告诉结绿,我相信她,能分清此中利害。”
“喏。”
“既然要改头换面进入乌孙,那你我……”
秦秾华话没说完,一只手就搭上了她的腰。
“还是夫妻。”少年神色淡淡,语气笃定:“逼真。”
刘命瞪着她腰上的手,心想:确实逼真。
要不是秦秾华对瀛王的两盆小妾毫无想法,她都险些要被骗过了!
事无巨细地安排了一遍流程,又要柴震复述了一遍后,秦秾华终于安心。
两拨人向着相反的方向出发,马蹄声逐渐分离。
这是真正的微服私访,马车上只有她和秦曜渊二人,一个侍卫侍人也没带。
她最大的底气就是坐在马车前室驾车的少年,有他一人,她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有他一人,她就有千军万马般的底气。
车轱辘声在窗外悠扬,她坐在大敞的门前,目光无处可去,只好长久留在少年背影,用目光丈量他的肩宽,他的身长,他握着缰绳的瘦削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