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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从诅咒沙漠那边吹来的劲风也没有办法驱散庄园里的血腥味,除了那种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之外,似乎还有一股恶臭,也许这里很缺乏水源,黑石部落的兽人们很可能也是一群不爱洗澡的家伙。玛克辛酋长看见我们居然将部落里的兽女战士们留在庄园外面,狰狞的脸上变得稍微好看一些,虽然此时庄园里的混乱已经平静下来,但是玛克辛还是想尽快赶回庄园去。
我、库兹、侍女浅草以及追风者冒险团的六位成员一起跟着玛克辛酋长进入了班戈庄园,整个庄园的外墙都是用巨型的原木削尖了围成栅栏,里面的房屋都是石灰岩垒砌而成,经过长时间的雨水冲刷,在房屋的墙壁上留下了斑柞的痕迹,这里的房子依旧秉承着古鲁丁镇的建筑风格,巨大的门框和窗框,却从不修门,最多有些门框上钉着破旧的皮门帘子。
房子中住满了黑石部落的兽人,年轻的兽人们大都聚集在广场上,留在石屋里的多半是老人和孩子,他们一副警惕的目光,伸出头来默默地注视着我们一行人,麻木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我看到了一位躲在老兽人怀里的孩子正啃着一根地薯,见他好奇地看我一眼,就习惯性的从怀里摸出一块儿肉脯,在手中抛来抛去。兽族狼人的嗅觉都非常敏锐,尤其对肉更是敏感。那兽人小孩长大了嘴巴,口水从嘴角边淌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手里的肉脯露出贪婪的神色来。
我将肉脯随手抛给他,那兽人孩子却吓得躲到老兽人的怀中,再也不肯探出头来。
穿过一座石拱门,经过了一条石板路铺成的主街,就看见庄园里的广场中央里站着很多兽人,有很多穿着皮甲的兽人都在高声举着手里的武器,大声呼喊:“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那些穿着皮甲的兽人们已经控制住局面,将一群光着身子的兽女们围在祭坛的角落里,这些身体干瘪瘦弱的兽女们几乎大部分都受了不轻的伤,此时被逼迫着跪在地板上,仍有兽人刽子手在轮番地举起巨斧砍在毫无反抗之力的兽女脖颈上,鲜血飞溅,广场上成排的兽女倒在侩子手的巨斧下,乱糟糟的头发裹着沾满血的头颅在地上翻滚,最前面几排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兽女,上半身浸在巨大的木盆里,刽子手们好像在收集每一具尸体的血液。
祭坛上的木笼子里的那些兽人孩子们似乎被这残忍的一幕吓傻了,他们甚至不哭不闹不说话,几十个兽人孩子缩在笼子里,聚在一起目光空洞的看着祭坛上的一幕。木笼旁边的几十具无头尸体堆在一起,鲜血流淌到木板上已经变成了深紫色。
我和库兹踏过街角的石阶迈步走上来,刚好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越是离广场近,玛克辛酋长的脸色就越发的好。此时他拧了一下粗壮的脖子,翻出一连串儿的声响,玛克辛裂开大嘴,哈哈大笑着对库兹说道:“那些荒原里捡回来的兽人还真是不安分啊!”
库兹皱着眉冷冷地问玛克辛酋长:“他们都是罪民?”
“哦,不是,他们都是我从荒原上捡回来。”玛克辛毫不在乎的说道。“我每天都供给她们吃喝,可他们就是不好好的干活儿,我这里漫山都是地薯,我需要人手除草、施肥、浇水,只不过太懒惰了,必须给他们点难忘的教训,要不然他们就会躲在田地的角落里偷懒。”
“这就是你要杀她们的理由?”库兹开始控制不住脸上的怒意,脸色涨得通红。
玛克辛诧异地看着库兹,撇撇嘴向地上吐出一口带着风沙的浓痰,对库兹说:“我之前给她们提供了食物,让这群快要饿死在荒原上的穷人能够活下去,她们的贱命在那时候就已经属于我了,现在我要把这些属于我的夺回来,我杀她们还需要找什么理由?荒原上那么多难民饿死了都没人管,我杀几个有什么关系,你说是不是?”
玛克辛强壮的身躯向前探过去,将狼皮大氅丢给身旁的兽人卫兵,精赤这上身活动着双臂,对库兹说道:“要不要和我一起上去杀几个?”
库兹的手握住了腰间的宣花短斧,他已经忍到了极限。
一直以来,老库鲁对他传输的信念就是部落同族之间要亲如兄弟姐妹,能够力所能及的帮助身边那些需要帮助的狼人是一种快乐,可是今天这一幕,彻底颠覆了以前所认知的血狼族的部落,面对玛克辛这样嗜杀成性的酋长,库兹的怒火就像快要爆发的火山。
还没等库兹将萱花短斧拔出来,他按在腰间的手忽然被玛克辛酋长的大手紧紧握住,玛克辛将光秃秃的脑壳抵在库兹的额头上,充满杀气的眼镜死死的盯着库兹,咧嘴凶恶地说:“怎么,看不惯我的做法?我是这儿的统治者,我有权处置这里属于我的兽人,她们都是属于我的。你倘若想挑战我,我会教你怎样在别人的地盘桑学乖一点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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