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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有些不适应了,没有楼上楼下的大妈清晨免费叫醒服务,他醒来的时候还挺不自在的。
昨晚就草草给床换了个床单,仗着这段时间天在慢慢热起来被子都不盖,穿着衣服睡得。
房子的电费水费是季漪这两天才帮他交好的,就交了一个月。
他就只打算住一个月。
季漪一大早就打来电话问他要不要叫个小时工,陈砚这大半年来都是只出不进,果断拒绝了。
湛柯醒得特别早,毫无意外是被猫一屁股坐醒的。他也习惯了,先把胖家伙赶走,洗漱完毕后再抱起来哄一哄。
他今天早上不打算去买菜了。
提不动步子,感觉自己只要离开这方寸之地,陈砚就会跑掉。
他站在陈砚门口,想按门铃。又怕他没醒。
站了半个小时,一直到陈砚手滑打碎了一个玻璃杯,才敢抬手。
“没事儿吧?”他扬声问。
陈砚盯着地上的碎玻璃渣,他现在只想知道这玩意要怎么处理,并不想去开门。
湛柯听不见回答有点心慌,“陈砚?没事儿吧?东西打碎了吗?”
陈砚不由自主地小声说:“对啊碎了碎了。”
“碎了不要用手碰!你开门,我来弄。”湛柯很紧张。
陈砚在厨房,门离厨房起码五米远。
这人是练了顺风耳吗。
他走过去打开门,湛柯第一时间看向他的手,陈砚举起双手,“没碰。”
湛柯松了口气,扫视一眼,“在打扫?碎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