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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即停步,“回音”却还在继续,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近……
就在身后!
闻时转身的同时,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谁?”他定睛,看到了又一个夏樵。
这次的夏樵痣和疤都没问题,最重要的是人很鲜活——见面就开始哭,肝肠寸断的那种。
闻时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他是真的。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夏樵发不出声音。
他嘴两边被人画了线,像延长的笑唇,一直拉到耳根,又被打了两个叉,即滑稽又诡异。
这是拿香灰画的,偶尔也有人能用枯枝。画活了能禁这个人的言,相当于把嘴巴封了,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谁干的?”闻时皱着眉,从路边找了点湿泥,给他把那两条线抹了,“行了,能说话了。”
夏樵抽噎两下,果真有了声音。他愣了两秒,接着瘫滑在地,拍着腿嗷嗷哭骂:“畜生啊——”
“究竟谁给你封的?”闻时问。
夏樵还没开口,就有人替他回答:“我给他画的。”
闻时抬起眼,就见谢问不知何时跟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截枯枝,扫拨着挡路的藤茎,免得那些沾了泥水的叶片蹭到自己身上。讲究得有点过分。
闻时一看见他,脸拉得老长。
谢问走到近处,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我是半路捡的他,叫得太惨太大声了,慌不择路抱着头乱跑。这种环境下哪能这么闹,我就顺手给他画了两道算是帮忙。”
这人说话慢声慢调,放在平时,可以形容一句“风度翩翩”。但这种时候,尤其在夏樵和闻时眼里,只加重了那种难以捉摸的危险感。
谢问依然是笑,仿佛脾气极好。他看了一眼夏樵,又问闻时:“不说谢谢也就算了,还骂我。他是你弟弟,你管不管?”
夏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