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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严重吗?”钱墨蹙眉,他记得她肚子已经挺大的了,不知道是不是要生了。
“不好说。”
钱墨想到他妈妈,五十多岁失去一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很难过吗?那时候有没有稍微也想到一下他呢?
“下午有空吗?陪我去趟广告公司。”
“O&T?”
“嗯。品牌部几个主管都有事,下面小的没什么大局观,撑不住场。我一会和你同步一下这次的需求。”
钱墨很想说”我不要去“,但甲方爸爸的要求尚且无法拒绝,更何况是金主爸爸。
时隔一个多月,郑一行再次见到钱墨。他把钱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钱老师胖一点比以前更好看了。”
如果是以前,钱墨会同样戏谑着说:“不及郑老师的百分之一。”
但是现在,钱墨只敢偷偷打量虞靖西,然后客套地说:“哪里哪里。”
“你现在是在喜月的广告部上班吗?”
这一个问题就把钱墨这一个月的行为钉在了审判柱上。
胃有点痉挛,钱墨抓紧了笔,笔尖刺在他的手掌上,他有意忽视了这个话题:“我们这次来是想聊一聊喜月后续推广的方向和时间节点。”
钱墨早已不是O&T创意部的ACD,他现在只是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有着不能曝光的身份,靠出卖自己的身体赚取金钱,并在安逸的环境里逐渐遗忘他从前曾怎样努力地生活。
苹果,早就已经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