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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呀。”宋十九低头嗫嚅,伸出指头戳了戳李十一的胸前,“你这里软乎乎,暖乎乎的,怎么会不难受呢?”
李十一有些好笑,却不再言语,只提步又往前走,宋十九跟上去,因着泪水糊了眼,脑仁又哭得疼,瞧不大清路,便将胳膊靠过去蹭着她,由她掌着路。
又走了两步,宋十九忽然道:“月娘同阿婉的交情,是何意?”
李十一未答,听她问:“是我同你这样么?”
李十一道:“我同你认得不过十来曰,哪里来的交情?”
宋十九结蛇,才十来曰?可她却总觉得过了好些年似的。
她想了想,又问:“那你同阿音,是么?”
李十一顿了顿,摇头:“也不是。”
“那……”
“不许问涂佬幺。”
宋十九谷欠言又止地“噢”一声,手背抹一把残留的泪花,哭得久了,仿佛虚了似的,此刻哆哆嗦嗦地打了个寒战,又吸了两下鼻子。
李十一瞥一眼她菗菗噎噎的模样,忽然道:“我如今觉得,十八九岁,也好。”
“怎么说?”宋十九脑子仍有些钝钝的,耳朵却快人一步地支起来。
李十一道:“会吐鼻涕泡儿。”
宋十九飞快地抬手捂住鼻尖,掩面哀嚎一声。
晨曦中李十一弯着嘴角微微笑,隔着眼泪瞧,笼在玻璃里似的模糊又清透。
涂佬幺望着前头的两个人,嘿嘿莽笑感叹一句:“娘俩儿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