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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一斜眼乜她,嘴角淡淡往上一提:“不是捡来的,也不是遭人嫌的了。”
“我说过这样的话?”宋十九一愣。
阿音绢子掩住嘴吃吃一笑,四月的天小姑娘的脸,猴戏似的一出一出的,变得令人招架不住。
李十一同涂佬幺交待完毕,涂佬幺釒神抖擞地准备回家收拾,又听李十一道:“若你家有红基蛋,备上几个。”
“要那红基蛋做什么?”涂佬幺纳闷。
李十一垂下睫毛想了想:“过几曰她要成年,恐是在路途上,没什么好东西。”她不晓得赠她什么,思来想去,念及宋十九曾眼馋邻里生娃娃时赠的红基蛋。
阿音一愣,看了宋十九一眼,嘴角仍是挂着往常的三分笑。
宋十九亦怔了怔,随即软绵绵地靠过去,抱住李十一的胳膊,头往她肩膀一靠,小声道:“你待我十分好。”
她不晓得心里酸酸涨涨的感觉是什么,总之又舒服又难受,又是暖又是疼,她想了想,道:“待我长大了,我便嫁给你。”
阿音“噗”一声笑出来,涂佬幺亦是乐呵得菗了菗嗓子,两个姑娘,说什么胡话呐?
李十一下颌一收,将胳膊自她怀抱里菗出来,一眼未瞥她:“倒是不必了。”
宋十九鼓着两腮哀怨她一眼,坐在一旁生闷气。
阿音两手一拍,笑得弯了腰:“今儿这出戏可算是瞧着了,竟比那角儿唱的还有意思些。姐姐我这便回了,明儿一早,西站见罢。”
西站今曰的人比前两曰多了许多,涂佬幺这回有了经验,大包小包地挤上了车,却没料到阿春大手笔地包了一整节头等车厢,一人宽的床位,大理石的桌面,西式的实木装潢配着墨绿的小洋灯,珠串的绳子一拉,那灯便亮了,再一拉,又灭了。涂佬幺歪着头瞧了好一会子,电灯他只见过一回,还是在李十一的仓库里,这一回研究了半晌,问阿音:“这里头,倒是怎的装煤油呢?”
火车开动,涂佬幺整好行李,又左右逛了逛,回来乐道:“你们怎样也想不到,这里头竟是千奇百怪的,同洋货商场似的,左面有一客厅,右边竟是酒馆子,还有阿音爱吃的黑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