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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涂佬幺隐约觉得这话不是这样说头的,却也辨不出什么好歹来,只哼哼唧唧地将声调弱了下去,又拣起一粒饱满喷香的瓜子僿嘴里。
李十一忖了忖,道:“我去。钱你收,我五成。”
“做什么?”阿音柳眉倒竖,瞪她,“送钱?救风尘?”
李十一勾起薄唇淡淡笑了笑,将手中的锦囊一捏,低声道:“生犀很贵。”
阿音一愣,将眼神移开,仍旧是不情不愿的样子,眼神却进进退退地软了下来。
涂佬幺来回转着眼珠子,贼兮兮地抿着嘴,余光扫见宋十九也同他一起,来来回回地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
八卦。李十一轻轻抬手拍了拍宋十九的后脑勺。
宋十九头一回被教育,十分丧气,怏怏地趴在她肩头,埋着脸蹭了她一衣裳口水。李十一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脖子,对阿音道:“既要出远门,这几曰我便将她托付于你。”
宋十九警觉地竖起耳朵,却听阿音态度坚决地推却:“我这窑子里,养个娃娃算怎么回事儿?她来路不明,你带着去便是了,横竖地里头出来的,再入一回土,兴许便有了些眉目。”
她诌得来了兴致:“再者说,我瞧她骨骼清奇,保不齐有大能耐,若是个好的,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若是个坏的呢?”涂佬幺忧心忡忡地望着她。
“那也是机缘如此,道法自然。”阿音叹了口气。
涂佬幺听不明白:“啥意思?”
“活该。”
自得凤楼出来,已是正晌午的时辰了,楼下几个拉黄包车的车夫蹲在墙根儿处歇凉,候着里头出来的达官贵人,见里头出来了个抱着娃的姑娘,不免多瞧了两眼,再一对视,眼里头便浮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