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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捏人家的手,都伸出去一半了,想起来上面沾了机油,就又缩回来。
佟怀青没注意,忙着呢,暑假开始了,得带学生练琴啦。
钢琴教室就在修车行旁边,挨着,那家饭店的老板不干了,说要回乡下美美退休,池野就给店铺包下来,亲自重新装修刷漆,整得漂漂亮亮,又通风晾了俩三月,等夏天的时候,那几个小崽子就不用在池家挤着练琴,也不用租赁别的地方,能有真正的教室了。
佟老师特低调,悄没声儿的,压根不打招牌,就带着几个学生,外面的有所耳闻,但也不太相信小县城能真有一位这样厉害的人物,有时候小孩子憋不住,跑出去吹牛,说我们老师好厉害的,以前上过很多次电视,大人们就嗯嗯啊啊地敷衍,真正知道实情的也不太敢吭,池野在那震着呢。
开学后就没这样辛苦了,就周末两天上课,平日里佟怀青跟着池野转,俩人也不嫌腻歪,说说小话聊聊天,哪怕在树林里捡白果,都能互相傻笑好久。
日子就这样呼啦啦地过去,院子里的石榴青了又红,圆滚滚地坠着枝头。
小麻雀胸口的绒毛也膨起来,在树上站一排,好像几枚毛球。
月季长得特别旺,给邻居们也移了好几颗,金银花没败呢,冬天就悄无声息地来了。
落了第一场雪。
干干净净的,在地上铺了一层薄白。
孩子们上学去了,俩大人逮着机会在家里烫黄酒喝,佟怀青的肠胃比以前好很多了,从外面跑进来,睫毛上落了雪,鼻尖发红,扯着池野的袖子嚷嚷,精神劲儿那叫一个足。
池野被他拽得想笑,跟着去院子里转了圈,好嘛,雪化在衣裳上,摸着有微微的湿意。
热黄酒下肚,湿意就转移到眼神了。
丢脸,酒量还是没练上来。
反而把怎么走路给忘了。
挂在池野身上撒娇,嘴里嘟嘟囔囔地也不知道说什么,亲一口,笑笑,又搂着脖子往上蹭,池野的心都要化了,抱着人在屋檐下坐着,给那乱蹬的小胳膊腿儿都拢好,放自己怀里。
“醉了没?”
“没——”
好家伙,脸蛋都红扑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