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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师兄”和“师兄”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对夙寒声来说却截然不同。
徐南衔总算看出来庄灵修打得什么算盘了。
他要抢自己师弟!
这哪能忍?!
徐南衔一把薅着庄灵修,阴恻恻地磨牙,狞笑道:“庄狗,我们出去演武场谈谈。”
庄灵修:“……?”
他做错什么事了?
夙寒声仍沉浸在能去闻道祭的欢天喜地中,见徐南衔“挟持”着满脸懵然的庄灵修往外走,没心没肺地挥手。
“师兄们慢走。”
徐南衔牙都要咬碎了。
之前还嘴甜得要命,“师兄,庄师兄”地叫,现在倒好,把这个不是人的狗东西也一起合为“师兄们”了。
这狗怎么还不死呢!
徐南衔一身杀意地拽着庄灵修走了。
夙寒声心情极好地去管斋舍的门,可手才刚放到门扉上,就见对面斋舍的樟树下,有一人正远远望着他。
那人一身白墨纹学宫山服,面上带着半透的避光黑纱,露在外的双手也严丝合缝带着漆黑的手套。
乞伏昭?
乍一和夙寒声对上视线,乞伏昭怔了怔,犹豫半晌才缓步而来。
“见过少君。”
夏日暴晒,哪怕带着浮云遮也深感不适,夙寒声点头:“进来说。”
乞伏昭许是头回被邀进旁人斋舍,呆了好一会才别扭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