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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珏移开视线,对正使道:“你公断便是。”
夙寒声总归伤了人,崇珏不能过度偏袒,省得他刚入学便被人扣上个仗着架势肆意妄行的帽子摘不掉。
牵连到拂戾族的乞伏昭,正使自然不能按照方才那般小打小闹的决断来判,他戴着单片琉璃镜翻了翻学宫戒律。
“夙少君,虽先出手伤人,但事出有因算自我防卫,只扣半分,听照壁昭示一日。”
此话一出,夙寒声满心不悦。
只扣半分他也与闻道祭无缘!
正使翻了翻书,接着慢吞吞地道:“赵与辞,心狠手毒残害学子,事后不知悔改;又结疑心之故肆意辱骂、仗势欺人……”
这两条罪名太重,赵山长神色阴沉,可却知就算副掌院,在须弥山世尊面前也无开口说话的份儿,只能强行忍下。
正使一锤定音:“扣除全部分数,从闻道学宫除名,终生不可入学。”
乞伏昭赭色眼瞳倏地一动。
赵与辞呆呆愣愣半晌,终于反应过来这番话的意思,几乎浑身瘫软地晕厥过去。
除名?!
赵山长却是一垂眼,知晓已无转圜之地。
他在闻道学宫多年,深知就单单虐待学子这一条罪名,也足以让赵与辞除名。
若乞伏昭一人来揭发,赵山长或许还能借着权利,巧舌如簧保下赵与辞,可错就错在,事情借由夙寒声闹得太大了。
世尊在场、惩戒堂无法徇私。
若不处罚赵与辞,根本无法收场。
徐南衔本想再为那扣的半分再分辨几句,转念一想。
这兔崽子刚入学就闹出这么大的事,闻道祭不去也罢,让他在学宫好好待着,定一定那惹是生非的性子。
庄灵修看见夙寒声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无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