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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萧萧小声说:“想吃糖。”
叔父沉默。
夙萧萧以为他会像四师兄那样不给他吃糖,赶忙摇摇头:“萧萧!萧萧不知道。”
叔父轻声问:“不知道什么?”
夙萧萧捂着嘴,摇着头含糊地道:“不、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师兄说不想挨揍,就说不知道。”
叔父:“……”
夙萧萧垂着头,还在小声嘟囔着“不知道”,拼命证明自己不想挨揍。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将他轻柔抱在膝上,带着菩提花香的雪白袈裟从四面八方裹住他。
“叔父?”
一举一动宛如云雾般轻柔的男人将一颗带着甜香的东西喂到他口中。
夙萧萧乳牙才刚长齐,忙一口叼住。
是一颗甜得腻人的……
牛乳糖。
夙寒声好似一脚踏空,猛地清醒过来。
已是黄昏落日,夕阳余晖从未阖紧的床幔斜斜照进在夙寒声的手背上——好在阳光并不烈,只是微微发红。
伴生树撩开床幔,递来一杯温水。
夙寒声迷茫地靠在那被喂水,口中似乎还残留着梦中那牛乳糖腻人的甜味,没忍住呛了一口,闷闷咳了起来。
夙寒声咳得五脏六腑隐隐作痛,勉强清醒过来,咬着指节皱眉思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