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瞧你,弄得脏兮兮的。”柳下溪宠溺地摸着他的头,头发上沾了泥。“等我,一起回家。”
“嗯!”邹清荷兴奋着,他可是收集了许多资料要告诉柳下溪的,现在不能说,怕影响柳大哥的正确观察。
其实围观的人是看不到什么的,最接近尸体的地方已经被乡派出所的同志封锁了。
议论声、哭声与远处的蛙鸣交织着,星夜里的多重合奏。
干燥的田埂也被脚印给磨平了。
新栽没多久的秧田也被围观的人踏坏了,可怜的禾苗东倒西歪或者被灭了顶。尸体是扑倒在水田里的,田里的水并不深,浮出泥面不到三寸。尸体的脚尖还勾在田埂上,致命伤在后脑,被重物猛击过,连附近的水也是深色的。尸体已经冷却,初步可以推测死亡时间在晚上八点到九点左右,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伤口是有点不规则的方形,一击非常深,直接破了脑壳,死者的左手抬上高过头部,手拨出了禾苗,右手蜷曲满手的泥,脚印早就乱掉了,显然有不少人下过田来。柳下溪苦笑,这里的人到底是没有保护案发现场的觉悟。
把尸体从水田抬起,口鼻间有大量的泥沙。
“重伤后窒息,是死亡的原因。”整张脸全部是泥,也难怪,有一半陷在泥里的,看不出死者的原貌。
“小柳,你看怎样?”林明文取下手套装入胶袋,他是看重柳下溪的,直接把他留在身边作为搭挡,把他平时的搭挡李果,派去录死者家属的口供。
“凶手是熟人,而且是男性,腕力较大。很少有人能近距离击破脑壳的。”柳下溪也取下手套,放入胶袋。“林队,我去李果那边看一下。”林队点点头,其他的警员在全力搜寻凶器。
哭得最伤心的是死者的未婚妻,隔村的李喜香,是位瘦小的女性。李果对她最为怜惜,两人本来是等到过年的时候要成亲的,却出了这种事情……
死者的嫂子是泼辣的,拉着李果的衣袖不放,个头比李果还要高出那么一点点:“公安同志,一定要抓住凶手,替二毛报仇!”二毛是死者的小名,大名叫陈建军,这是很常见的名字。哥哥叫陈建国,体型与弟弟相似,木讷了些,不善与人交谈。“没有,建军没有得罪过人。”他把这句话翻来覆去说了几次。
李果终不耐烦,换了种问法:“你弟弟平时跟谁来往最多?”
“隔村的小黄与喜香的哥李兴喜。三个人从小就玩在一起。”做哥哥的闷声流畅了些,李果才发觉,这人眼睛已经哭肿了。
“这两人在么?”柳下溪接过话来,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
陈建国四处观望,问被老婆扶着的李喜香:“你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