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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孩虽然害怕,却也不肯离去,农民大叔带着徐恒志去村干所,那里有一台电话。
青蛙们继续在鸣叫,说真的,如果没有这三个小孩哆嗦地陪在一边,邹清荷还是有些害怕的,夜晚的人心总是与黑暗最接近。
“大哥,你确定他死了吗?”其中一个孩子大着胆问。
邹清荷没有把尸体翻过来,但看得出尸体的脸埋在泥里已经有段时间了,直直地扑在田里,右边不远处有手电筒,尸体穿着背心,宽大的松筋大短裤和一双黄色的旧解放鞋,鞋子旧到被他蹋了后帮穿成拖鞋。个子大约有一米七二,身体蛮厚壮,头发是二寸平头,皮肤是麦色的,初夏虽然不冷,他穿得也太凉快了点。
“认识这个人么?”邹清荷蹬在水沟边,拼命把手洗干净,尸体上有青蛙在跳跃。(再也不要吃青蛙了,有点想吐。)
“有点像陈二哥。”其中穿青色短褂刘海盖住半个眼睛的小孩子细声道。
另个长得壮实,打着赤脚,卷着黑色长裤的小孩拍着手:“这么说真的可能是陈二哥!”
“要不要去陈家报信?”第三位像营养不良的豆芽菜的,踢着露出大拇指的布鞋道。
“等公安人员检查完现场再通知吧,否则,家里人一来会现场更乱了。”邹清荷制止住他们。“刚才那位大叔你们认识吗?”
“认得,瘦皮猴子他爹。”壮实的孩子话多了些,拍拍瘦豆芽似的孩子道,“我们村里的人全都是姓陈的,这里是陈村。”
“你们干嘛这么晚还在外面?”
“捉青蛙到城里卖,然后换冰棒吃。”壮实的孩子理直气壮,另外两个忙点头。“那瘦皮猴子他爹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邹清荷继续问。
三人中最瘦的孩子点头:“我家的田在最高的地方,水难得进田里,要用抽水机抽水,我爹是从别的村里借来的柴油发电抽水机,打算今天晚上把水引进田里,白天别人家自已要用,只有晚上才有空。”他往另一头较高的地方指了指,也就是邹清荷他们刚才来的那个方向,田地的确是那边要高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