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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意识到自己失言,脸色白了白。冯泽没再管他,很快离开。
不能怪冯泽说这些恐吓的话,立场不同,相比傅言归的安全和隐私来说,一个缓解剂的生死和喜怒实在无足轻重。
整栋楼仿佛都沉寂下来,每个人各司其职,安静做着自己的事,缓解剂当然也待在该待的地方。
任意坐在房间里,摸摸自己的脸,还有些恍惚。
他这几天太累,身心俱疲,但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干脆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房间不大,有独立卫生间和小阳台。他站在阳台上,能看到不远处的停机坪。方才,那三架军用直升机就是从那里起飞的。
他没见到傅言归,但也知道那面玻璃幕墙可以调控,想必对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了选择。
不意外。既然来了,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意外。心理建设做了那么久,他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打倒他了。
他坐在床上,手指摩挲着身下的棉质床单,心里在想,之前是不是也有缓解剂被送进来,他又能在这里待多久。
敲门声打断了任意的胡思乱想。他打开门,冯泽端着一个托盘站在外面,身旁还跟着一个半人高的服务机器人。
冯泽站在门口,没往房间里走——和傅言归的任何私人物品保持距离,是他要恪守的职业道德。
“在这里的所有时间,都要戴着它。”冯泽将手里的托盘往前递了递。
任意认出来,这是电子行为追踪器,类似于电子脚镣,一般适用于宠物或者限制行为能力的罪犯。在上流圈子里,这个更像是一种标记,戴着它的人,都是有自己主人的。侮辱性当然是有的,但戴的一方没有选择,施加的一方更不会当回事。
电子脚镣入手凉滑,扣在苍白伶仃的脚踝上,像一抹深蓝色脚环。
任意蹲下,将脚环扣好,脸上没什么抵触,只是在执行一个命令。
他知道,他以后都不能擅自外出或离开。那脚环是防水的,怕是如果没有傅言归允许,洗澡也不能摘下来。
看任意戴好了脚环,冯泽便招呼任意跟着他下楼。他们去了一楼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有一些医疗设备,墙角还有一张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