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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焦:“……”
盛焦沉默许久,道:“你要什么?”
“衣服。”奚将阑理所应当朝他伸出手,“……我看您身上这件鹤氅就不错,劳烦大人脱了借给我吧。”
盛焦:“……”
盛焦居高临下看着他,似乎不理解此人为何把扒人衣裳的不雅事都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他抬手就要掐缚绫诀,打算把他拖着走。
奚将阑动作迅速,活像是碰瓷碰习惯的,直接摊平,奄奄一息地装死。
“我要死了,我爹娘来接我了。啊,黄泉罗刹近在眼前——大人,你若见了盛宗主,一定要转告他中元节记得给我多烧纸钱。”
盛焦:“……”
奚将阑苍白着脸,浑身上下写着“即将赴黄泉,有事烧纸钱。”
突然,残留着温度的鹤氅和墨色外袍直接兜头扔他身上。
盛焦只着黑色单衣,宽肩窄腰,丝毫不畏凛冽寒风。
“穿上,走。”
奚将阑冻得打哆嗦,没再废话,四处扫了一圈发现左右无人,抖着手将冻成冰渣的里衣脱下来。
藏在袖中的虞昙花早随着外袍掉在水中不知所踪。
今日当真是大凶,诸事不宜。
盛焦无意中回头一看,猛地侧身。
剑鞘倏地横扫出一圈灵力,轰然将一旁湖水轰得炸开数十丈雪白的水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