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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城外送别,以茶代酒,是因天子悼念兄弟,禁长安市酒一月。身为朝廷官员,自然不能以身试法。何况五人升迁太快,不知有多少人等着抓他们的小辫子,更要倍加小心。
魏悦手持杯盏,仰头一饮而尽。握拳捶过曹时几人肩头,其后覆上赵嘉前臂,道:“阿多,我在北地候你。”
话落,纵身跃上马背,猛一拽缰绳,战马发出嘶鸣,人立而起。
“保重!”
冷风呼啸,黑色大氅在风中翻飞,掀起同色衬里。
赵嘉站在原地,目送魏悦一行驰远,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方才收回目光。
正准备转身离开,脸上突然感到一抹凉意。
抬起头,漫天雪花洒落,洋洋洒洒,覆上巍峨城墙,铺满脚下大地。
长乐宫内,王太后躺在榻上,陷入昏迷,药根本喂不入口,尽数顺着嘴角滑落。阳信和隆虑守在榻边,见状,忙命宫人取来巾帕清水。
“再去煎药。”
不顾刺鼻的气味,隆虑公主坐到王太后身边,仔细擦拭她嘴边的污痕。阳信本想上前,实在受不住药味,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对上隆虑的目光,阳信不免有些心虚,咬住下唇,为掩饰愧疚,将远在渔阳的二公主扯了出来。
“母后病成这样,渔阳早该得信,为何还不回来。”
“阿姊。”隆虑公主皱眉,止住阳信的话,“渔阳郡距长安甚远,来回都要时日。母后病情渐有好转,阿姊说话总该留心。”
“我哪里说错了?”阳信不忿。
想到隆虑如今的日子,对比自身,不忿转为怨恨,眸光一利,就要与之争辩。
“行了。”本该陷入昏迷的王太后,不知何时苏醒,睁开双眼,疲惫道,“都住口。”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