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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也曾是真心实意的,成亲是,他说最喜欢我这敢作敢为的xing子,可没有多久,他又是忌惮我商家富贵通天,又怕我眼里容不进沙子,终是回了他的温柔乡,浓qíng烈意时讲的话,我不怪他,”商灵看着谢西槐,“我念旧qíng,只想保你平安,才步步为营,哪知那日,你死在宫里的消息一传来,他来了我房里,劝我莫要太过伤心,提起前尘往事,叫人端上两杯酒,说要与我再饮一杯合卺酒。我一闻便知我的酒中藏着牵机药,对这人的仁慈,到这里也便尽了。”
“然后呢?”谢西槐战战兢兢问。
然后商灵掰开了谢行丰的嘴,将那杯酒尽数灌入他口中。
她深知京城如一盘散沙,索xing将计就计,找了跟在她身边的,混入宁王府侍卫中的商家死士,易容成了谢行丰的模样,起兵来京。
这些事,商灵以为还是不必让谢西槐知道了,便拍了拍他的手背,问他:“师兄说盛凛给你解了合欢蛊?”
谢西槐一根筋,听到商灵竟知道了,脸颊都烫了,心虚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道:“恩。”
“你待怎么办?”商灵看着他,冷了脸问。
季休小心翼翼那么跟她一说,她就明白不止是解蛊那么简单了。
现下看谢西槐神qíng,八成对盛凛有意,果然,谢西槐小声道:“我想与他一起。”
商灵没有装傻,她问谢西槐:“那他呢?”
“他自然也是如此,”谢西槐看商灵似乎没有生气,便瞎说甜言蜜语,“他说以后与我一起侍奉你。”
商灵面无表qíng地看他一眼:“免了。盛凛也来了吧,叫他过来。”
谢西槐得令,振奋地跑去门口打开了门,轻轻chuī了一下哨子,不多时,盛凛就过来了,谢西槐捋起袖子来,牢牢抓住盛凛的手,往里头牵,带到商灵面前,介绍:“娘,这是盛凛。”
盛凛规规矩矩地问好。
商灵心中微微诧异何以盛凛与季休口中那个主意大上天的徒弟出入这么大,她儿子chuīchuī哨子就过来了,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地问盛凛:“西槐被我养得这么娇惯,一路上劳烦少侠了。”
“应当的。”盛凛看了紧张的谢西槐一眼,才道。
“常言道人与父母三分似,有其父必有其子,本宫和谢行丰也曾冒天下之大不韪,偏生要成亲,本宫倒也不是不懂这样的执拗,”商灵看着盛凛,缓缓道,“只是谢行丰不出五年便另结新欢,本宫也……就是不知谢西槐是会像爹,还是像娘。”
“娘娘也说,不过三分。”盛凛低声道。
谢西槐在一旁忧愁地看着商灵,打圆场道:“娘,别为难他了。”
商灵瞪他一眼,她刚知道这事时惊怒万分,恨不能将盛凛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愤。可气头过了,又觉得棒打鸳鸯也委实没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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