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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姑这一回似是终于满意了,几不可见地微微松了口气,一双眼睛却是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甚至还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来——柳沉疏笑着伸手戳了戳她脸上那两个终于因为笑容而若隐若现显露了出来的小梨涡,微微扬了扬眉。
……
最近正是多事之秋,铁手和冷血都已离了汴京出门办案,就算是仍旧还留在京城的无情和追命也没有得到多少空闲——两人这日一出门,待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夜里了。
无情和小楼和追命的老楼并不在同一个方向,两人自进了神侯府的大门后便道了别、各自回房——无情的轮椅在小楼下微微停顿了片刻,仰头看了看楼上卧房内传来的温黄灯光,只觉得心头一片柔软,深深吸了口气,不紧不慢地推着轮椅上了楼。
生怕吵醒已然入睡了的柳沉疏,无情推门时刻意放轻了动作,尽可能将声响和动静降到最低、小心地推着轮椅到了床边,然后立时就是一怔——
“大师兄!大师兄!”无情甚至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只听才刚关上的门忽然发出了“吱呀”一声的轻响,随即就有一阵疾风从自己身边略过,伴随着响起的,是自家三师弟追命一惊一乍的嗓门,“我媳妇儿不见了!你知不知道她被沉疏拐到哪里去了?”
“……三师弟,”无情沉默了片刻,转头去看床上,还没等他开口将话接下去,就有一道清冷而平静的嗓音在他之前开了口、截住了他的话头——
“追命。”
“希音?”追命先前急急忙忙地追进无情房里来追问,一时间都还没有来得及四下打量,这会儿忽然听见了希音的声音,立时就吓了一跳,赶紧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小道姑竟是被柳沉疏抱着一起睡了,这会儿已然是睁了眼,定定地看着自己。
追命惊得险些就要跳了起来:“希音,你怎么睡在这里?”
“你们……没回来,我陪沉疏。”小道姑揉了揉眼睛,撑着床坐起身来,一边压低了声音,一边还不忘小心地去替柳沉疏掖了掖被子。
素来口舌伶俐的追命竟也立时噎了一下,挠了挠头道:“那……都睡了也用不着陪啊。”
“怎么用不着了?”柳沉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睁了眼,坐起身来抬手就将小道姑搂在了怀里,有拉着被子将两人一起裹住,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不是你们说——要希音一直陪着我的吗?随时随地——嗯?”
——不是说好了要随时随地、时时刻刻都跟着的吗?那自然也要一丝不苟、毫不掺水地照此去做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无情忽然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柳沉疏看了他一眼,扬了扬眉,笑而不语。
追命还在试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白天的时候是大师兄不在,现在大师兄都回来了——那当然是让他陪你、我媳妇儿跟我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