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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点了点头,神色间竟似是也带着淡淡的疑惑和不解。
☆、17 守夜
柳沉疏转头看了无情一眼,整个人向后微微仰了仰,曲起一条腿、一手搭着膝盖,舒展身体靠在了树上,低头垂下了眼帘,看着正在自己另一只手中上下翻飞的笔,略一沉吟后轻声道:
“淳于洋日前死于东堡众人手下,‘四大天魔’四去其一;‘魔姑’手下东方巡使臧其克又为你所杀——他们必然也已知晓你定会插手查办此案。雷小屈的功力固然高于淳于洋,但也绝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抗衡你与东堡联手——即便再加上‘索命四童’也是一样。他们已接连损失两名大将,今日却仍旧只派了‘魔仙’一人而非一同出手以保万全——我绝不信他们竟会如此轻敌。”
无情点头,低低应了一声——他也不信。若‘四大天魔’当真如此轻敌自大、毫无城府与心计,那也根本不可能在江湖上为祸这么多年,只怕是早已被人除去不知多少次了。
“此事姑且不论,还有一件事却是我最担心的——”柳沉疏点点头,微微停顿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下意识地用笔杆轻轻敲着自己的掌心,正要开口讲话说完,无情却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般,已然摇了摇头,神色凝重:
“‘魔姑’的身份六扇门已追查多年,至今忍是无人知晓。”
正因为没有人知道那武功最高、据说还会使狐媚功夫惑人心智的‘魔姑’究竟是谁,所以这“魔姑”就有可能是任何人——也许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过路人,或者可能还是他们认识的人,更甚至说不定连她究竟是男是女都无法完全肯定。
太多的未知和神秘让这个敌人实在是防不胜防——柳沉疏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神色间少见地有些苦恼,随手扣了扣自己靠着的树干,却是出乎意料地忽然间触上了一只冰凉的手。
——那当然只可能是无情的手。
柳沉疏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立时反应了过来,反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用三指按上了他的尺寸关三部,脸上竟是破天荒地显出了浓浓的懊悔来:
“手都冻成这样了怎么也不早说?”
如今虽早已出了腊月,但毕竟尚未开春,夜里的温度仍是极低的。无情自幼时五脏和经脉受损后便再不能修习内力,再加上他本就体弱,自是抵不住这寒意的侵袭,一双手早已是冻得冰凉——柳沉疏本身内力不俗,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再加上这夜幕又让她有些心神恍惚,一时之间竟是不曾顾及到这一点。
柳沉疏平日里不管做什么都好像总是一派从容,这还是无情第一次看见她像这样——带着显而易见的自责、懊悔和……紧张?她的轮廓本就柔和,在朦胧的月色下竟是显出了一种莫名的温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