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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曾经无数次在他耳畔低语,日日夜夜。
“我看过你的病历……”
谷泽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忽然有人走到他的病床旁,刷的一下把他遮挡身体的被子扯走了。
遮羞布没了。
护士用一种严肃的语气说:“你刚做完手术不满六个小时,正在努力排尿,是不能盖被子挡住的。”
谷泽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去,脸色爆红,呐呐着,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护士只是路过,叮嘱完他不能盖被子之后就朝几个医生聚集的病床走去。
他的视线下意识地跟着护士走了一段,不期然和一道冷淡的目光相撞。
柏时言表情平静地扫过他的身体,之后移开目光,继续和身边的医生交谈。
谷泽此时下半身晾着,外面有个伤口,里面好几个,塞着纱布棉花软管,垫着尿盆,狼狈得不能再狼狈。
而柏时言穿着修身的白大褂,身形清瘦颀长,握着笔的手指修长干净,是几个医生里最吸引目光的那一个。
分手后和前男友重逢,他衣不蔽体,狼狈不堪,而前男友衣着得体,举止优雅。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尴尬又绝望的了。
……毁灭吧。
谷泽表示人已经麻了,不想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