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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前线来报,二哥战死邑庸关,萧则失踪。
敌军如蝗虫般入境,兵败如山倒。
十月,国破。
短短数月,数千场战役,血流成河。
南北叛军发出招降诏,言说叁哥得知邑庸关失守,自刎于狱中。南北军感佩萧家忠义,望招降靖国。
招降诏发出,陛下引咎自刎于宫墙,国都外敌军陈兵布阵以待,左丞傅深一把年迈老骨亲扶陛下灵柩出城,向敌军献降书,言明靖国百姓敦厚柔善,靖国国破乃君臣之过,忘不加罪于百姓。
老丞相言罢,亦追随先主自刎于军前。
而我同最后的萧家军,带着年幼的少主,匆匆出逃。
半路上,惊鸿竟发现了我们的踪迹。
“你为何会出现在此?”
跟着我们并不安全,他本来因救治前线伤患而四处奔波,竟不知何时也来了国都。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了我。
是爹爹曾经交给我的木匣。
“你忘了拿一件东西。”他道。
“这是什么?”我抚摸着匣子上的纹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没有答话。
我又低头去看那匣子,“爹爹说,倘若萧家只剩我一人,我便可以打开它。”
“可是萧家并非只剩我。”我抓紧了那匣子,“我未曾亲眼见到大哥二哥和叁哥的遗体,萧则也未被发现,我便不是最后一人。”
我说这些时,他一直骑在马上盯着我,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