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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间越来越晚的时候,他控制着频率,陆续拨了几遍明涟和明澹的电话,都有接,两个人听起来也都玩得很开心。
他自觉比两个人长几岁,彼此之间也许有些代沟,因此不愿做扫兴的兄长,确保她们安全后,嘱咐两句就及时挂掉。
直到他走进包厢、差点迎面被一个正跳钢管舞的男人甩下的汗衫兜脸罩住。
——在这之前,明涟来家里接走明澹的时候,口口声声跟他保证的是,这场聚会将温馨、和睦、其乐融融,充斥着学术和哲学思辨的氛围。
而当陈淙月走进来的时候,明澹正脸颊绯红地窝在沙发角落睡觉,身上搭着件男人的衣服。
跟他作承诺的明涟正搂着两个男人,握着话筒在唱歌。
陈淙月的脸色很难看。
明涟嗨到一半,才看见他,酒立刻被吓醒一半,匆忙关了音乐,局促站过来:“其实斐斐没喝很醉,我…我看着她呢。”
陈淙月没讲话,摸一摸明澹脸颊,轻轻拍了拍:“斐斐?”
后者靠在沙发上,酣睡着,脸颊绯红,倒是会叫哥哥,但听着声调语气,叫的不是正经哥哥。
陈淙月深吸一口气,扔开她身上那件男人的衣服,搭上自己的,然后伸手抱她。
明澹手紧抓着沙发扶手,他怕伤着她,耐着性子:“斐斐,松手,该回家了。”
他讲完,语气冷一点:“明涟。”
后者立刻警醒,过来帮忙扯开明澹的手,难得乖觉地喊:“哥……”
陈淙月瞥她一眼:“你也跟我走,我送你回去。”
明澹被他打横抱起,头搭在肩膀上,摇摇晃晃几下,醒了,人还是迷糊的:“哥哥…你怎么也来啦?”
说着,蹭一蹭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