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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到了大哥、二哥来看她了。
华珺瑶眼睛模糊了,有些久远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仿佛看到了梨树沟那潺潺流水,村口的石桥和过街楼,村后那连绵的青山。
还有那梦中都不曾忘记的如白雪一般的梨花,雪一样浮着,扑面而来,弥漫四野……
接着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早春三月正是春寒料峭乍暖还寒的季节,天阴沉沉的,风呼啸的吹过,像是九幽深处的怒吼。这年立春后却依然特别的冷,冷得让人战栗。
一颗颗雪粒子说下就下,扑簌扑簌地敲打着地面和树枝上,一落地,马上融化了。
如此天气,梨树沟的人们都猫在家里,男人们则围在大队的祠堂里唠嗑、修理手上的农具,有道是:一年之计在于春,早春赶农时,得有趁手的农具不是吗?
女人们拿了针线箩,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家的炕上起闲话做针线。
这样既能唠嗑,轮着来,还省了柴火。
整个村子宁静,安详,等待着这场雪过去,正式开始春耕、春种!
村口的过街楼下,此时却吵吵嚷嚷的,打破了村子的静谧。
青石路面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唇色惨白,静静躺在那里,脖子上清晰的显着一道红色的很深的勒痕,过道上面飘着麻绳,阴森森的,胸口感觉不到一丝起伏,完全是一具尸体的模样了。
围观的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脸色都青了,看样子救不活了。”
“真是造孽哟!”
“这是华老实家的瑶瑶吧!这订婚喜酒都喝了,日子都订好了,听说年前这女婿放寒假回来结婚的,这年都过了,没有一丁点儿消息,看样子不回来了。”